白木熙轻声应了,原话高声抛给黄毛,像个扩音筒。
“没、没看到。”黄毛声音发紧,“你确定长度够吗?我真的连个头都没看到。”
黎清困惑的歪了歪头,拘魂索飞速回缩到手中,被他盘至腰间,“不该啊…如果是鬼打墙一类的东西,拘魂索是能找到他的。”
喃喃自语片刻,黎清就扒着白木熙的肩膀探出头,直接自己向黄毛高喊,“井底长什么样,你怎么掉下去的?都和我描述一下!”
“?你怎么也在!”黄毛对黎清的态度就不大好了,可能还在下意识为那个误会计较,觉得自己和他是对立面。
或者……是黎清自带嘲讽技能?走到哪,无论是有心还是无心,都会自动拉仇恨。被黎清压着肩膀的白木熙默默腹诽。
“啧,你要是喜欢在下面待着,我也可以不在。”黎清不满的回怼。
“……错了哥们儿,别走,救我。”黄毛沉默一瞬,虽然示弱的话语说得艰难,但意外的识时务。
黎清挑了挑眉,他也以为黄毛还要嘴硬一阵,但没想到这个人类还蛮能屈能伸的,便没再不依不饶的调侃,转而要他回答自己刚才的问题。
“井底有什么东西吗?”
黄毛烦躁的挠头,表情显然并不是太痛快,只是听到黎清的二度问话,猛地一顿,这才反应过来,“井底?在你们的角度,我是在井下的吗?”
“对啊。”黎清迷惑的回他,“你掉下去的时候没看清吗?”
“不是没看清,我根本就不是掉下来的,我是走到这儿的!”
“走?”黎清没懂,井口就这么大,也没有梯子,而且如果黄毛真是走下去的,那他大可以原路返回啊,怎么可能被困住。
而黄毛也适时出声解释,“对,我在地下祠堂右侧发现了一个很隐秘通道。”
“但我一试探着走进来,那个通道的门就自动关上了,唯一一点光线也被阻隔,我没办法,只能摸黑继续往前走,之后拐来拐去就到这儿了。”
“当时我就摸索出来前面是个半弧形的墙壁,以为是死路,就打算原路返回,结果再一寻找,墙壁就闭环了,根本没有我来时的那个通道!”
“我又没有照明的东西,这地方乌漆嘛黑的,我上上下下摸了好久都没找到开关或暗门,直到你们的那道光线晃下来。”
“所以,我是从地下绕到了哪个井底吗?你们在哪找到我的?”
“……”
黎清陷入了沉思,故而白木熙接替他开口,回了黄毛的疑问,“我们就在地下祠堂,你所处的这口井在祠堂的石像后面。”
“啊?不可能!”黄毛不可思议的叫道,“我进了右侧通道后走得都是直线,而且一直扶着墙壁,有拐弯的地方我肯定能察觉出来,我总不可能绕回祠堂去啊!”
“况且,整段路程我走得不算久,也就不到十分钟的路程,期间也没有斜坡,怎么可能会到祠堂之下这么深的井底……”
黄毛越说声音越小,他是不敢置信,但同时他也知道白木熙和黎清没必要骗他。
“你说得那个祠堂右侧的通道,具体在哪?”黎清扬声询问。
“就从案桌往右走,墙边的地上某处好像有个机关,我当时不小心踩到了,墙壁上就开了一道门。”
“……你还真是和机关有缘,啥都能让你碰上。”黎清无语吐槽,后又高声对他嘱咐,“你站在原地别动,我们去找机关,下去救你。”
“行……等等!不行!你们过来后要是也被关在这里怎么办?那就真完了!”黄毛惊慌叫喊,可惜没人再回他。
黎清和白木熙往黄毛指引的方位走去,丝毫没在意他的劝阻和哀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