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开始听成了阴阳师,刚喝了一口水差点没喷出去。不过马上想到不是师而是尸。心说尸体还分阴阳?
死小妞沉吟道:“大嘴荣知道的还不少嘛,尸鬼秘本上倒是提到了阴阳尸,可是没说是睁一眼闭一眼。”
我好奇的问她:“尸体怎么分的阴阳?”
死小妞还没回答,这时老村长和赵大海一家都诧异的跟我一样问出了相同的问题,大嘴荣皱眉道:“人死后,如果把尸体埋在了养尸地,那会形成荫尸,其实也就是阴尸……”
他这个荫尸和阴尸从嘴里说出来,我都差点没听明白,何况是老村长和赵大海一家人。大嘴荣又做了一番解释后,他们才恍然大悟。荫尸的名称,在民间很多人都知道的,老村长就十分清楚僵尸的一些传闻。
大嘴荣接着说:“如果埋在了极阳之地,尸体会变成阳尸。阳尸不过是阳气充盈,比较慢而已。可是一旦埋在了阴阳交错的地方,尸体就会成为阴阳尸。阴尸不腐,没有任何人生气,阳尸会腐烂,跟普通尸体区别不大。只有阴阳尸,身具阴阳二气,跟活人一样面目栩栩如生,还会怀孕!”
“啊!”老村长和赵大海一家同时发出一声惊呼。
死小妞嘿嘿笑道:“不错,大嘴荣说的基本上正确,阴阳尸就是这么神奇,说死不死,说活不活,如果有人奸尸,确实能怀孕。”
我不由瞪大眼珠,捂住嘴巴说:“你说有人奸尸?”
“这很难说了,要不然尸体怎么会怀孕?”死小妞说。
老村长满脸佩服是神色,点头道:“你说的很对,大海的媳妇,脸色红润,好像活着一样。死的时候,我明明记得脸色白的跟纸一样,可是现在居然就变了样子。”
赵大海跟着不住点头:“我媳妇她就跟活了一样,我还用手推了推她,但是没醒,不过身子很柔软。你们说,她是不是会醒过来?”
大嘴荣摇摇头:“醒是醒不过来了,比较是死去的人,没了魂魄,只是一具行尸走肉。现在咱们还是商量,怎么把她肚子里的孩子打掉,这样村子才会平安。”
赵大海一家立刻满脸的失望,山村里娶个媳妇不容易,何况是这么漂亮的女人。如果能醒过来,那可是皆大欢喜的事。可那就是天方夜谭了,死了一年突然又复活,这比末兮的事情还诡异。
董八卦这时看看我,又看看大嘴荣,看样子迷糊了。本来请我来破解谜团的,结果这个大嘴巴的家伙喧宾夺主,让他不知道该请教谁好。
恰好此刻死小妞跟我说:“阴阳尸受孕,要打掉胎儿很简单,准备一只大公鸡,子时过后在棺材外叫一阵,阴阳尸害怕后会产下胎儿。然后用红布将胎儿包裹丢在十字路口焚烧成灰,撒在山沟里就没事了。”
我于是笑道:“准备一只大公鸡,夜里十二点我们去坟地,我有办法让她堕胎。”
董八卦听我开口,并声称有办法搞定,这才露出放心的表情。
大嘴荣挠挠头说:“大公鸡行吗?”
“不用大公鸡用什么?”我反问他。
“这个,当年爷爷没说……”
你爷爷的,他老人家没说,你怀疑个毛线啊?我跟他笑笑,又捂嘴问死小妞:“那坟地呢,是不是挪个地方?”
“这还用问啊,猪头,留在阴阳地,搞不好还会出差错。”死小妞没好气骂道。
我们就喝了一瓶白酒,每人吃了一大碗饸饹面,味道挺不错。自从生活提高后,很少吃这种单一的食品,再加上五年在外漂泊,这种面食有一种久违的感觉,吃起来心情也非常的好。吃过饭后,赵大海妈从外面找了一只大公鸡回来,我又交代他们准备一块红布。
现在时间还早,才晚上八点多,赵大海老爹泡了茶,坐在小板凳上陪着我们聊天。闲聊几句后,老村长说起这一带经常发生怪事,他讲的特别有趣,让我们听的津津有味。
他说三十年前接任村长时,本来轮不到他,可是上谷村接连几个村长在五年内不明不白的死了,村里人谁都不敢当村长了。他那时年轻气盛,别人不敢当,他就不信这个邪,于是走马上任。你别说,他当村长没多久,家里就出了一件奇事。
他家养的一条公狗,居然下崽了!我勒个叉叉,这听的我们四个人,一个个大眼瞪小眼,严重怀疑事实的真伪程度。以前流行了一段公鸡下蛋的笑话,是一传十十传百的谣言。可是今天,老村长自己说自己家公狗下崽,这可不是谣言吧?
赵大海老爹叼着一根烟袋锅,抽了两口烟说:“这是真的,那时候我二十多岁,还跑到他家里瞧了瞧,一窝狗崽又七只,我当时还逮回去一只。”
叉,还有人作证!哥们眨巴眨巴眼,心说反正是三十年前的旧账,死无对证,要找那条狗,估计现在早变成了一把骨头,你们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哪知赵大海妈说道:“那只老公狗现在还活着,活了有三十多年了。”
我们差点集体晕倒,一般来说狗的生命最多十几年,能活三十多年的,那不是狗,那是妖怪!
萧影睁大一对美目,问老村长:“有人亲眼看到它下崽吗?”
老村长摇摇头笑道:“这个没有人亲眼看见,不过小崽子都蜷卧在公狗肚子下面,还在吃奶呢。公狗长出了……”他可能觉得对着女人说ru房不大雅观,就用手在自己胸口比划一下,还不如说出来呢。老家伙一时觉得挺尴尬,脸立刻红了起来。
我们四个人对望一眼,感觉这事真有点邪,公狗下崽后长出了ru房,能喂小狗吃奶。
萧影赶紧避开这个敏感的话题,问赵大海爹:“你当你抱回来的小狗还活着吗?”
“活着,也活了三十年。就我抱回来的那只活着,其它六只没活几天全都死光了。”老头说着站起身,推开门指着院子里说:“你们进来时没见这只狗吗?”
我们都没见啊,全都错愕的瞧着他。老头一时看着院子,突然瞪大眼珠说:“海子,我们的狗啥时候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