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榕哥在热饭菜,起不起来?”曲阳笑着问媳妇。
阮初秀听着小灰小黑凄凄惨惨的叫,有点儿心疼。“起来罢,小灰和小黑饿着呢。”
等着夫妻俩进厨房时,一人一马两只狗狗在厨房里吃得正香呢。
“醒了,锅里还有饭菜。”常榕看了眼,打了声招呼,继续低头吃着。
阮初秀笑着道。“榕哥早。”
“榕哥的家务活做的越来越溜了。”曲阳笑着打趣。
常榕头也没抬的接。“我也是要成亲娶媳妇的,自然得学着点。”
初一,应该在村里走家串门的说话才是,可山里就住了一户人家,想窜也没地可窜。想了想,三人决定,趁着天好,进山里转转。山里还有积雪,阮初秀是姑娘家,就让常小榕带着她。小灰和小黑自然也跟着去。
阮初秀以为山里积雪深,应当捕不到什么猎物才是,结果,一整天下来,收获还不错。现在天冷比较耐放,吃不完就收拾出来,夜里放在杂物间冻着,能放好些天呢。
后来一直到积雪融化,都没有再打猎,实在是这趟野物满满,三人加三只家畜也足够吃。不能进山打猎,那干什么呢,总得打发时间才成。想来想去,就想到了做胰子,趁着现在清闲多做点出来。
熟能生巧,做的次数多了,速度就快了起来。待山里的积雪完全融化,已经做了近两百块,常榕到了该离开的时候。
“近段可能没时间过来,我会和婧姐说,缺货时让她过来拿。”走时,常榕特意说了句。
曲阳心里有底,点点头。“这个不着急。”
“走了。回见。”常榕坐在马上,对着兄弟的肩膀捶了拳,大笑着拍了下常小榕。
常小榕没有急着走,它先蹭了蹭阮初秀,又蹭了蹭曲阳,低头下,还舔了舔小灰和小黑的脑袋,然后,才仰着脑袋叫了两声,飞快的消失在山林深处。
二月初,寒风瑟瑟,注意着枝头树梢,隐约可见春的气息。
阮初秀望着一人一马离开的方向。“阿阳哥,榕哥不会出事罢?”
“他经验丰富,干活时一般出不了事,放心罢。”曲阳把媳妇揽在怀里,亲了亲她的额头。
想想这兄弟俩的身手,确实了得,阮初秀释然的笑了笑,拉着丈夫的手往屋里走。“咱们是不是该下山去趟阮家,商量着建新屋的事?”
“就明天罢。”曲阳看了眼住了多年的木屋,略有点不舍,可想着总归是要搬到山下住,倒也没显什么情绪来。
阮初秀喝了口水。“走时,得关好门窗,咱们时不时的得过来住几天。住在山里其实挺舒服。”
“你想进山住咱们就进山住段,正好带着小灰和小黑打猎,训训它们。”
“也对。”阮初秀笑着放下杯子,把小灰和小黑招了过来。“瞅瞅,一个冬下来,都长了一圈。”
小灰和小黑亲昵的蹭着主人,围在她的身边嘻闹玩耍着。
阮初秀看了会,忽地问。“也不知小明志的狗取了个什么名,长成了什么模样。”
“明天就知道了。”曲阳伸着脚,不轻不重的踢了下拿尾巴挠媳妇的小黑。
小黑抬头看了眼他,飞快的缩回了尾巴。
二月初,活呢,也有点儿,不多,还算清闲。正好阳光好,初春的阳光,正午时很暖和,窝了一个冬,都开始出门遛哒遛哒,说话的窜门的晒太阳的,整个村子相当的热闹。
想着清早太冷,阮初秀和曲阳吃了午饭才收拾收拾往阮家去,准备在阮家过夜,还要去看看胡大夫呢,建亲屋这事得跟他商量商量,毕竟夫妻俩已经打算好,住在村子里后,就把胡大夫接过去住着,给他养老。
阮永氏见今个日头好,心想闺女和女婿该下山走动走罢,近两个月没见着面,真是惦记着紧,一颗心没个着落。可眼看都吃完午饭,还没见人过来,她有点失落,今个怕是不来了,蔫蔫的靠在墙角根里边晒着太阳边做着绣活。
阮刘氏阮于氏婆媳俩也在做绣活,小明志在院子里和胖墩玩着,胖墩是他给小狗取的名字,刚看到它时,就相当的胖,肉嘟嘟的,特别可爱。小明志看到它就喜欢上了它,抱着不愿意撒手,还悄悄的把胖墩带上了被窝里睡。
阮文善夫妻俩发现这事,并没有骂儿子,俩人很认真的和儿子说着话,告诉他为什么不可以把胖墩放被窝里睡。道理说的很浅显,话说的很直白。对俩人来说,这是很不容易的一件事,特费脑劲,可儿子是宝贝,他们也舍不得骂啊,又想让他改正坏习惯,只好缓缓地来。
好在,小明志天生乖巧懂事,听着父母说了番话后,他深刻的认识到把胖墩放带到床上睡,是多么不好的一件事,他也就忍痛改掉啦。只是,阮文善夫妻俩又发现,儿子睡觉前,总会趴在床边跟胖墩说上好一番话,一人一狗俩小家伙那叫一个腻歪,唉!
也不知这俩是怎么交流的。阮文善夫妻俩还饶有兴趣的观看过两回,结果都一头雾水。小孩子们的世界大人不懂啊。
“要准备建新屋了罢?”阮刘氏小声地问了句。
阮永氏笑着点头。“对啊,今个文丰和大哥出门,就是到村子里看地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