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怕再过十年,也是这个样子。
杨飞问了一下雪宜姐,这块地的收购价。
一切果然如杨飞所料。
这一万多平方米的地皮地皮,只花了八千多万华夏币。
这还是因为房地产哄抬了地价的缘故。
两人说着话,绕到了供销社老楼门口。
隔老远,杨飞就听见狂刀骂骂咧咧的声音。
“龚老头,下棋我是决计不下的。”
“你要是想赌赛呢,就让我再见识一下你手中的这柄大铁枪。”
“只要你赢了我的这一对拳头,我狂刀转身就走。”
杨飞几步跨到门口,拍了拍狂刀的肩膀。
狂刀回头一看,顿时喜上眉梢。
“杨小鸟,你总算来了,特么的,这个龚老头好难缠。”
杨飞不动声色,轻轻上前:“我来试试。”
大院之中,一群年轻人在挥舞枪棍。
两个老头却在一棵歪脖子的桑树下下象棋。
其中一人白发如银,脸色红润。
他的眼神,精光闪烁,神完气足。
老人虽然年纪已经老了,但一眼看上去,却依然威风凛凛。
另外一个老者,却是普通人。
他面相愁苦,戴着老花镜,没有什么出奇的地方。
杨飞一看白发老人的架势,就知道这一定是林雪宜口中的龚老头了。
的确是高手!
老人这般不动声色地坐在矮凳上。
然而,他却好像一口魏巍大钟,给人一种稳若磐石的感觉。
他的手臂和小腿,肌肉已经萎缩,然而大筋却很粗,鼓了出来,就好像钢丝绞起来一样。
老人身上浓厚的精元之气,隔得这么远,都好像火焰似的灼人。
杨飞暗暗心惊。
最吸引人注意的,是老者身后,斜靠在树上的一柄大枪。
枪柄鸡蛋粗细,是正宗的黄檀木做成的。
那枪身油滑光亮,由于长时间把玩摩挲,枪身上,有一层半透明的釉质,油亮闪光。
枪头并不锋锐,相反还有些粗糙。
金属表面,甚至有些细微铁疙瘩。
但是杨飞注意到,在枪头的血槽中,一层紫黑色深深透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