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荃啊郑荃,你还真是懒得像条冬眠的蛇,总是盘在家里,好歹也出来动一动吧。”宗明犀笑得一派温和,嘴上却毫不相让。说着,他提着药箱跪在地上,开始仔细地检查郑荃腿上的伤势。“怎么样?这里疼吗?”他轻轻揭开郑荃血肉模糊的衣衫一角,捏了捏伤口旁边的骨头。“嘶——你轻点儿!”郑荃皱着眉头,“刚才都快没什么感觉了,现在你一捏又痛得要死,我说宗明犀,你是不是个庸医啊?”“呵呵。”宗明犀冷笑两声,从药箱里掏出药膏和纱布,顺手捡了两根粗壮的木根作为底板牢牢捆住郑荃的伤腿,解释说,“方才那是因为疼麻了,已经失去知觉。再在地上躺一会儿,你这条腿恐怕也保不住了。”说着他弯下腰,对郑荃伸出手来,“走吧,我背你先回镇上的医馆诊治。若是让你娘看见如今这副凄惨的模样,肯定得心疼死,后面一个月你都别想出门。”郑荃哼哼着,在宗明犀的搀扶下趴到了他的背上,感慨道,“宗明犀,这次被你害惨了,你的草药摘到了吗,到时候制出来那个什么祛疤的玉颜膏,别忘了送我一份儿!”“知道你挂心你妹妹。”宗明犀捡起地上的药箱和玉佩,背着郑荃依旧健步如飞,“其实苓儿眼角的那处疤痕并不明显,甚至十分别致,你应该多劝劝她,不要那么在意。。。。。”“唉,你以为我没劝过吗?”郑荃大吐苦水,“可是年轻女孩子哪有不看重容貌的呢,就算我们不提,宴会出游那些富家小姐还是会嘲笑她。我不想让苓儿伤心,宗明犀,你务必给我制出来这个玉颜膏,知不知道?”“嗯。”宗明犀点头,“安静歇会儿吧,等到了医馆我给你炖些药膳补补。。。。。。”“哎呀——我怎么把这事儿给忘了!”郑荃拍着宗明犀的肩膀,有些焦急,“方才我遇到了一个小姑娘,她说要带人进林子里来救我,如今我们走得急,也没给她留个讯息。。。。。。要不然咱们还是回去吧!”“别胡言乱语。”宗明犀一口否决,“你现在的伤势拖不得。若是不想后半辈子变成跛脚瘸子,你就给我老实点。”“那我岂不是要失信于人?”郑荃头摆得像拨浪鼓,“不行不行——”“事权从急,你只是离开了又不是死了”,宗明犀说,“到时候打发你家那百八十个家丁来这里打听,自然有的是机会报恩人家。好了,现在立刻闭嘴,再多说一句我立刻扎你的睡穴,听到没?”郑荃闻言只能不甘心地闭上了嘴。就在二人离开后不久,李墨荷带着浩浩荡荡一群人进了林子,村长听了她的讲述虽然还有些半信半疑,但还是带了数十个壮汉过来帮手。然而到了李墨荷所指的山谷一看,却是空空如也,人影都没有。“荷丫头,这是怎么回事,你说的人呢?”村长有些不悦,觉得被戏弄了。“这不可能呀!”李墨荷四周检查了一遍,人也没了丢在地上的玉佩也不见了,大为疑惑,“刚才郑荃还在这里的,他腿受了伤动弹不得,怎么会不见了呢?”她指着地上的血迹向众人证明,“看,这里就是方才他受伤流的血。。。。。。”“行了,李二丫你就别哄大家了,我看那压根就不是人的血吧!”瘦猴似的王奉安从人群中钻出,捡起水潭边的死蛇得意地招呼道,“瞧,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