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等等师傅!您怎么在教匹马怎么打马鞍啊!他真的不会低头撅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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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岁:你的弟子暗中担忧着,你毫无所觉,还高高兴兴地和许久未见的老朋友叙旧,某种意义上你宅得很,踏月这匹为你的魅力所倾倒的马弟子许久未能见到你了,它太高兴了,恨不得绕一大段远路,可惜因犯事过太多次,被你立刻识破,遂不满地打了个响鼻。
你终于扒拉到了个没教过他的,可能有用的知识,能力轻微增幅了,可惜并非踏月贡献,身旁的小弟子听得一愣一愣的,感谢他的存在吧!
哎,已经出师的弟子终究是已经嚼成渣子的甘蔗,榨不出多少甜水了!你无奈地想道。
万幸没有读心能力的踏月将你送到目的地,没将你半途甩下去,单纯的他在目的地食楼门前蹭了你一会儿,恋恋不舍地离去了。
向你献宝的弟子名为“火星”,是个暴脾气的粗莽大汉,住在山上石屋,求了你的笔墨,题了块“千星洞”的牌匾挂在屋门口,如今自称“火星居士”。
他家伙会打洞,你总觉得是他摸到了哪里的墓藏,收到信后就期待得不得了。
食楼里已经坐下了许多人,你辅一进门就感受到了绝对的安静,所有人或坐或立,个个安静到了极点,就好像是不存在一样,与之相对的,暗中窥视审视,乃至痴迷的眼睛却好像是有形体一样,妄图挤在你的身上。
你早已习惯自身的美貌,不得不说你的出现就是上天对万物生灵的奖赏!
你格外幸运地瞅到了角落里一个空位,立刻拽着小弟子过去坐下。
优雅地伸出手挥了挥,小二没到位,餐桌前客人到位了。
穿着一身红道袍,来人默默拽出一个占座的铜铃,黑黝黝的眼睛静静地盯着你,你无比尴尬地摸了摸鼻尖,好在美丽如你,尽管只是尴尬也叫人无比痴迷,道士红着脸别开了头,又是一个被你的美色所迷倒的可怜人啊!
道士僵硬着身子坐下了,你用眼神示意小弟子上前交际,小弟子猛地站起身,试图把道士拽走,二人在饭桌前拉扯,瞧着他们重叠的背影,你无奈扶额,按这孩子的动作,怕是要结成仇!还是他亲自出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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魁星仿若陷入最深沉的梦境,被拖进了无底的深渊,那双眸光如星的漆黑双眼在他的脑海之中不断沉浮。
他只记得当时那个人走进食店,他的大脑瞬间轰鸣,纹身契证滚烫,眼睛里就只剩那个人的脸,只剩他微眯的双眼,只剩他弯起的嘴角,他就像是那些被美色冲昏头脑的蠢货跟上去试图献媚讨好,甚至奉上了招魂铃!
魁星感到无比的痛苦与煎熬,他徘徊在背叛誓言的边缘,只差一步,或许只需要对面那个人对他说说话,夸奖他三两句,他就能像是讨好神君一样,剖开自己的胸膛,请求他看看他那颗跳动着的心!
如果他愿意,能够伸出那双莹润的手抚摸他的心脏,他甚至迫不及待想要献上魂灵。
“你!你……。你在干什么!”一声怒斥,一个瘦弱的身躯挡他的眼前,魁星仍如同梦游,只想别开眼前碍眼的障碍,等待对面之人的吩咐,两个道士在狭窄的空间之中拉扯。
从心快被吓破了胆,他完全想不到观中的嫡系大师兄魁星为什么出现在这里!他不是应该跑去找泥偶嘴中的器具了吗!他完全没想到他们竟在外面撞上了!
从心生怕自己的谎言被戳破,只想把大师兄拉走忽悠一遍,可他就是死活不走,从心恶从胆边生,这些天饱受鬼物摧残而训练出来的暴戾,让他反手抽了大师兄一个巴掌!
魁星懵逼地捂住脸颊,勉强挣脱那魔性的魅力,他的冷汗瞬间浸湿背脊,回忆起师爷昨夜传递的消息,只敢垂首用余光去瞧书生的衣角。
他昨夜还在嗤之以鼻,认为所谓的远古大诡只是卧底井蛙窥天,等完成了神君交代得任务,他定要去弄死放松一二,可现在……。未曾想到只是简单一个照面他就被迷惑至此!
魁星惶恐不安,心脏正在剧烈地跳动!哪怕被人勉强唤醒!可此刻的他甚至分不清自己的心是因为恐惧而跳,还是因为靠近了那个诡而激动!他似乎浸入了沼泽,所有思绪都被拉扯,只能勉强钻出口鼻呼吸,艰难地保持三分清醒。
书生周身的阴气自然地围绕盘旋,要知道恶诡出手之际,皆有阴气沸腾示警,如同猛兽威胁的嘶吼,祂的阴气却平静至此,显然,祂并未出手。
可就只是余威……。
魁星不着痕迹地观察着四周,四周所有来抢器物的修者皆如他一般被瞬间迷了魂,所有人的大脑仿佛都被掌控!怕是叫人往西不敢往东!叫人抓狗不敢撵鸡!叫人杀人不敢放火!
若是祂真的出手针对!哪怕是师爷估计也会成为祂身边一条老狗!
此等能力,此等力量当真是闻所未闻!恐怖如斯啊!
魁星的手正在不受控制地颤抖,强烈的恐惧笼罩着他,心神俱颤,一时间竟做不出一点动作!
“走啊!”
一声低叱!魁星猛然惊醒,胸膛剧烈地起伏,如梦初醒,魁星一发狠,反手抽出铁钉穿透腹腔!
眼前身着弟子袍的少年正担忧急切地看着他,道门皆有契证,魁星不必开口相认便知这就是那位师爷口中的卧底,还好有他唤醒,否则自己一而再再而三,不知不觉地陷入迷幻的话,那这次自己当真是在劫难逃!
可刚刚庆幸完,在痛苦之中,魁星额头冒出冷汗,心蓦然一沉。
书生的道袍近在眼前,可神君的威严犹在心尖!
这种等级的大诡来此,除了神君要求的器具,还有什么值得祂出世一趟!他还不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