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屋里。
胡言舟低着头,闷声吃着白粥。
不敢看他们。
他们在庖屋里的对话,虽然隔得有些远,但在院子里的他都听见了。
他们与自己无亲无故。
还救了自己的弟弟,却这样尽心尽力的为自己和弟弟妹妹着想,还想着送自己和弟弟妹妹去念书。
“小舟,你怎么了,怎么喝粥。”
“来,吃个鸡蛋。”
“你在长身体,菜也要吃一点。”时藐藐此刻特别像个年长的长辈,苦口婆心的说着。
胡言舟鼻子一酸,眼眶里的泪水再也忍不住,涌了出来。
自从他们来到这里后,除了自己的爹爹,再也没有人这样对过他们。
“怎么吃个饭,还哭上了。”时余仁疑惑的看向时藐藐,眨眨眼,又把视线缓缓转到胡言舟身上,这是怎么了?
“哥哥,不哭。”胡言安从凳子上跳下来,走到了胡言舟的身边。
胡禾禾眼眶红红,显然被影响了。
时藐藐干咳了两声,这小孩怎么就无缘无故的哭了。
难不成是想胡猎户了?
嗯,定是这样。
“你们的爹爹一定会平安回来的,眼睛哭肿了,会难受的。”
时藐藐小心安慰,可惜没有纸巾,只能淡定喝着粥,任由他们哭。
胡言舟情绪平复下来,用袖子抹去脸上的眼泪。
“抱歉,我没忍住。”
“想哭就痛快哭,有什么可忍的。”
时藐藐嘟囔小嘴,示意着他们继续吃早饭。
“……”
时藐藐和时余仁出门的时候。
清晨的阳光不再温柔。
炎热阳光,洒满大地。
胡言舟目送他们离去后,关上大门,带着弟弟妹妹一起喂养小兔崽和母鸡。
时家村里。
村长家的门口再次被围的水泄不通。
时藐藐和时余仁站在人群后面,根本看不到里面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