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阿亡看到这么多人关心着时藐藐。
垂下眼眸,睫毛轻颤。
多年冷硬的心,有些许的羡慕。
自己出生就被视为不祥,身边的每个人都恨不得自己死。
刚刚在院子里的这群人,在村里没有欺负过她,可他们也不敢敢靠近自己。
毕竟自己是拿菜刀砍人的疯子。
村里人谁不忌惮。
时阿亡脸上露出苦涩的笑。
“阿亡姐姐,你醒了。”
“是刚刚的动静把你吵醒了吗?”时藐藐无声无息的突然就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时阿亡望了望她刚刚的位置,明明她前面还在和一个男人说话,怎么一下子就来到自己的面前了。
低下头摇着轻声回应,“不是,是我的睡眠浅。”
“刚刚的那是我哥哥,他有事先回去。”
“阿亡姐姐,你来帮忙烧火吧。”
时藐藐顺着她的视线解释了一遍,拉着时阿亡的手就往庖屋走,对她没有一点生疏,没有防备。
庖屋里,时阿亡的视线一直都落在忙碌的时藐藐身上。
脑袋想闪过很多以前的事。
本以为自己会那样麻木的过完自己的一辈子,可这个古灵精怪的丫头,不管自己拒绝多次,她总能接上自己的话。
最后自己竟无法反驳,被拉着进了这屋里。
那双小手牵住自己的时候。
那颗早就死去的心突然跳动的起来,有一个声音好像在告诉她,“眼前这个就是她想要的家人,快抓紧她。”
时藐藐大大方方的让她盯着,一直笑着。
“阿亡姐姐,是谁让你们这么一大早来找我的。”
“是时二柱。”时阿亡想都没有想的回答道。
昨天时二柱不怕死的找过她后,时阿亡就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想了一宿,自己已经变成这样了,不能让那个小姑娘在走一次自己的老路。
脑袋里想的都是时渺渺惧怕她的画面。
还有她碰见时渺渺被村里人嘲笑辱骂的那些事。
和自己曾经的过往重合。
时阿亡再也躺不下去。
从阴暗的小房间里来到破破烂烂的庖屋,拿起菜刀,表情狰狞的出了门。
她决定保护曾经的自己。
时藐藐嗤笑,老时家人还真是不老实。
走了一个时大柱,来了一个时二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