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颜黛的话,谈溪云的脸色总算缓和了些。
他其实很好哄。
领证好啊,领证有法律保护他。
反正只要人是他的,其它的事情对他来说,都可以克服。
此时的一生花包厢中,唐宇行带来的三瓶高浓度威士忌已经见底。
正当傅闻州准备伸手拿第四瓶的时候,唐宇行伸手拦住他。
“州哥,你真不能再喝了,虽然男人有时候是需要宣泄,但照你这个喝法容易酒精中毒啊!”
傅闻州眸光沉沉地瞥了他一眼,“我没醉。”
“是是是,你没醉。”
唐宇行一边敷衍,一边把他扶起来。
“州哥,咱先回去,下次我再找好酒来,咱接着喝。”
他一边说,一边叫服务生存酒,生怕一个没拦住傅闻州又干空一瓶。
好在傅闻州没再为难,唐宇行顺利地把他带离一生花。
“州哥,你在这等我会,我去叫个代驾。”
他抹了把头上的汗,拿起手机拨通电话。
傅闻州昏昏沉沉地靠着墙,思绪混乱不堪。
他想起很多事。
想起他和颜黛认识那年,他拿着大把大把的钱砸向颜黛。
颜黛却只是说:“我是缺钱,但我已经有男朋友了,抱歉。”
他又想起,江亦消失的那个月,颜黛失魂落魄地到处找他,自己看了心疼,就把颜黛堵在街角,抱住她轻声安慰:“找不到就不找了,黛黛,为这么个不负责任的男人,不值得。”
那是他第一次这么喜欢一个女人。
喜欢到,为她动了结婚的念头。
颜黛其实是个坚强的人,江亦走后,她几乎没在人前哭过。
因为她家里还有病人,她没有时间照顾自己失恋的心情,她要优先撑起那个家。
可她怎么会不难过呢?
她瘦了十来斤,脸颊肉眼可见的凹陷。
在没人看到的地方,她肯定狠狠痛哭过。
越是这样,傅闻州越是想要保护她。
这一保护,就走到了今天这个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