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云龙眼睛死死盯住桌上的那一沓照片,半饷才对站在对面的男人说:“还是年轻,办事不够周密啊。要不是我在警察局安插了人,现在你就不是站在这儿了。”
“这么多年的风风雨雨,大风大浪爸爸能够闯的过来。每次都有惊无险,靠的就是小心谨慎四个字。”
“从小我也是这么教育你的,可是你都当成耳旁风了,一个字都没听的进去。”
“父亲教诲的是,孩儿知道错了。”
霍子安规规矩矩的站在那里,低垂着头。说了许多,火气也发出去不少。
霍云龙指指对面的椅子:“坐吧,不要总是站着。”
“在父亲面前,没有孩儿和父亲平起平坐的道理。”
“让你坐就坐,那么多的废话。”话虽然这么说,但是霍云龙脸上的表情终于和缓了一点。
“是。”霍子安给父亲的茶壶里续上水,这才在椅子上坐下。
“那个女人怎么样了?”霍云龙问道。
“一直关着呢,父亲您的意思是?”
霍云龙拿起茶杯抿了一口,说道:“做了吧,留着也没有用了。”
轻描淡写的一句,语调没起一点的变化。
好像一条人命在他的心里,就跟踩死一只蚂蚁差不多。
霍子安拿出电话拨了几个号码,接通后对着电话吩咐了一句:“把那个女人做掉,干净利索一点。”
在郊外的一处破房子里,从屋子内走出两名大汉。其中一名脸上带刀疤的男子,肩上扛着一只硕大蛇皮袋,袋子还在不停的蠕动着。
从袋子里发出“呜呜”的声音,从袋子的外型看,也很容易能看出里面是一个人!
袋子口扎的很紧,里面的人无论如何也挣不脱,但仍在垂死挣扎着。
俩人来到河边见四下无人,“噗通”一声蛇皮袋被丢进了河里。
袋子丢进河里只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声,溅起一片水花,然后就沉入河底再没有动静了。
俩人把袋子扔下去后,却没有马上离开。
而是坐在河边抽起烟来,一支烟燃尽,河里也没有任何动静。
俩人这才拍拍屁股站起来,跟头要赏钱去了。
霍子安的电话响起,他接通只听了一小会儿,说句:“办的不错,重赏。”然后挂断电话。
这下他的脸上也带上了笑容,对霍云龙说:“父亲,解决掉了,很干净。”
霍云龙满意的点点头,然后挥手示意儿子出去。
霍子安走后,他拿起桌上的照片一张张翻看着,眉头又皱了起来!
到底还是年轻啊,居然被人抓住这么大的马脚都没发现?没想到付强还留了一手,这个无赖真是死有余辜!
照片拍的很清晰,各个角度的都有,看来付强是早就防备着他们了。
霍云龙摇摇头,就是把沈慕远的全部财产都给付晓,这父女俩仍然是不知足。
居然还想抓住他们的把柄?真是太可恨了!
人老奸马老滑!这话是一点错都没有。
付晓虽然表面上比付强精一些,但也都只是表面上的而已。
她费劲心思也只拍到一张霍子安的背影,而付强却是神不知鬼不觉的拍到一全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