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仪,我奉劝你一句,莫要再给自己平添事端。”
“有些代价,不是你一个崔家奴婢能够担得起的!”
声疾如冽。
谢仪却并不为之所动:“李姑娘晚告诫一步,所有该说的不该说的,大约李夫人心中已经有了谱?”
“我若是李姑娘,必先行回去将小尾巴藏好,而非在此处对我苦苦相逼。”
“你得不了半点好处,反而能给你母亲留下更多调查时机。”
她那么平淡的模样,却是在一步步地将李既欢往绝路上逼!
李既欢能在李家地位超然,离不开母亲疼宠,和她是阖府唯一嫡出……
李夫人甚至答应要将李家半数家产为她作嫁妆!
可这一切,都被谢仪毁了!
“毁了我,你以为自己又能得到什么好果子呢?”
李既欢冷笑一声,在那道笃笃目光下,反倒平静了下来:“谢仪,你毁我亲事、坏我谋算,你早就该死!”
“和崔简之偷情一事逼不死你,我不介意亲自动手。”
杀意浓浓。
可谢仪不退反进了一步:“是吗?”
“李姑娘若是在自身难保的前提下,还能有此本事,奴婢随时恭候。”
她径直与之擦肩,李既欢盯着那抹消瘦背影。
最恪守规矩的皮下藏着最孤傲难驯的野心。
在陛下面前都得脸的谢仪,李既欢确实杀不了,也不会亲自脏手。
这不,还有崔妗那个蠢货吗?
“施主留步。”
谢仪一路埋头苦行至有人迹之处,就听耳边传来一声清喝:“贫僧见施主颇有佛缘,可否由贫僧为施主卜一卦签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