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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二人便去了广安王府,打算同赵子乾告知这个消息,并一同商量计划。
三人在府中花园的一座观景亭坐着,赵子乾得知周齐贤将协助他们暗中搜集周进罪证,欣喜之余,忍不住多喝了几口酒。
正聊天时,却见管家十分激动地跑了过来。
“世、世子爷!天大的好消息!”
赵子乾挑了挑眉:“王管家可别喘过去了!这是有什么大喜事?瞧你这激动的模样,莫不是哪家大嫂看上你不成?”
“世、世子爷可别瞎说,老奴一把老骨头了,经不起这玩笑,是郡主回来了!”王管家喘着粗气,急急道。
“你说什么?”赵子乾有些讶异,“真是舒玉回来了?”
“千真万确呀世子爷!老奴虽年纪大,但不至于老眼昏花了!”王管家再三肯定道。
“这死丫头!还知道回来呢,本世子还以为她要四海为家、浪迹天涯了呢!”赵子乾笑骂之余,有些无奈。
他这亲妹子,与他一母所生,便是那性子亦是一个尿性,他向来拿她没有办法,亦懒得去管她。
“那她现在在哪?”赵子乾又问了问管家。
管家擦了擦额上跑出来的汗,回答道:“郡主她一回来,便跑到自个儿屋里头去了,也不搭理旁人。也不知是不是受了什么委屈,只把房门重重一关,谁也不让进去。”
“莫要搭理她。”赵子乾瘪了瘪嘴,“就她那蛮横无理的脾气,还能有谁让她受委屈?管家别担心,让她自个儿待会儿,过不了多久便好了。”
管家点了点头,而后退下,心中难免感慨,这王爷与故去的王妃皆是沉稳庄重的性子,怎么唯独两个子女性子这般跳脱。小时候惹了不少麻烦事,长大了偏生在府中待不住,一个个的都想往外跑,拦也拦不住,这俩兄妹真是一个也不让人省心。
念及此,管家又忍不住摇了摇头,同情起府中的王爷来。
王管家走后,赵子乾仍皱了皱眉头,不忘抱怨几声臭丫头,以泄这胞妹不服兄长管教之恨。
一旁的如蔓倒觉这赵子乾这气恼的模样有些好笑,调侃道:“这世上竟还有人将世子爷气成这幅样子,倒也是难得。想来王管家口中的郡主,便是世子爷的胞妹赵舒玉吧?世子爷倒是不太同我跟小意提起过。”
“这死性不改的丫头,不提也罢!”赵子乾一听这话,更是来气,硬是吃了好几块绿豆糕,以压心头怒火。
一时不慎,这火还没消,那糕点便将他噎住了:“如蔓姐、如苏!救我!”
如蔓已经笑得直不起腰来,示意萧何意去救他:“哈哈哈哈……小意,你去帮帮世子爷吧,不然……哈哈哈他若是噎死了,咱还落得个谋害皇亲国戚的罪名……”
萧何意忍着笑意,抬手给了赵子乾一掌,又给他灌了几口酒,这才令他喘过气来。
赵子乾大口喘着气,抬手拍了拍胸口:“果然一提起舒玉这臭丫头,小爷我准没好事儿。”
“连世子爷都这般头疼,看来郡主的性子,不是一般人能压得住呢,是吧小意?”如蔓笑罢,终是能正常说话了。
“嗯。”萧何意点了点头,依旧话少。
“我那妹子舒玉比我小上五岁,与我一母所生,自小便调皮捣蛋的很。”赵子乾扶额摇了摇头,表示头疼,“我们母妃走得早,父王很是伤心,对我与舒玉也不大上心,只丢给府中嬷嬷管教。但下人哪管得了我们,父王请了先生来家中教习,但小爷对念书头疼得很,倒是觉得习武有趣。
没想到舒玉同我如出一辙,喜欢舞枪弄棍的,那时我常常带她溜出府玩耍,每每快天黑管家才将我们找到。想来便是这样,才将她养成如今这幅无法无天的乡野丫头模样吧。”
说起幼时生活,赵子乾一边回想,一边也觉有些好笑,唇角止不住上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