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死我儿子,还敢打我,我跟你拼了。”
武氏失去了理智,疯子一样朝闵希瑶扑来,闵希瑶脚步一挪,闪了过去。
武氏扑了个空,摔了个狗吃屎,闵家其他人恶狠狠地盯着闵希瑶,似乎要把闵希瑶碎尸万段。
最器重的儿子死了,死得这么惨烈,闵家大伯承受不住打击,喷出一口鲜血,晕死过去。
现场乱作一团,官兵连忙出手阻止。
“吵什么吵?再吵就把你们全部抓进监狱。”
村长这时候也来了,苦口婆心的劝武氏:“荣礼死了,我知道你接受不了,心里很难过,可是,现在仵作在这里,还没有查出荣礼的死因,你就攀咬希瑶,没有证据的事情,最好不要乱说。”
“要不然,希瑶丫头告你个污蔑之罪,你会被抓进牢房的。”
村长夫人和其他几个妇女也上前劝武氏,武氏没有再找闵希瑶麻烦,却哭得更伤心了。
闵雪娇和吴春花见吴氏没有找闵希瑶麻烦,心里暗恨。
武氏这个没有用的东西,儿子都死了,竟然不敢找闵希瑶的麻烦。
“呸!一家子的窝囊废!”
吴春花把闵雪娇都骂了进去,闵雪娇气得不轻,紧紧捏住手里的帕子,眼神怨毒地看着村长和闵希瑶。
仵作做了详细地检查,在天黑的时候才宣布结论。
“死者是被野狼咬死,身上有引兽粉,从怀中的衣物可以看出,引兽粉是他自己揣在怀里带到山上的。”
“周围没有其他人的脚印和痕迹,只有死者一人,说明,是死者自己上山,怀中的引兽粉引来了野狼,被狼咬死。”
想到死者的惨状,仵作在学徒的搀扶下,着人打扫现场。
“什么?引兽粉?他带着引兽粉上山做什么?”
人群中一阵慌乱,引兽粉是违禁的药品,普通人根本买不到。引兽粉具有吸引野兽的功效,只有经常打猎的老猎人才会在固定的地方购买一点。
闵荣礼这个书生买引兽粉带到山上干什么?
无数个疑问充斥村民脑海,就连村长都皱紧了眉头。
武氏和闵家人却不接受这个结果,吴氏大吼一声,撕心裂肺的跑到官兵面前哭喊:
“不,不是的。我的荣礼怎么会带引兽粉上山。一定是有人害了她。是她,是闵希瑶那个贱人害了我的儿子。”
“兵爷,求求你们抓了闵希瑶为我儿子报仇。荣礼啊!我的儿啊!你怎么丢下娘一个人走了啊!”
胡氏和闵家其他几个小辈也纷纷哭泣,要官爷为闵荣礼讨个公道。
仵作本想离开,听到闵家人的哭喊,走上前,气愤地对闵家人道:
“怎么?你们不相信我检查的结果?既然如此,你们去衙门状告就行了。”
岂有此理,这些人简直不知所谓,竟然不相信他的能力。
自己做了二十年仵作,第一次被人当面反驳,仵作吹胡子瞪眼的,气得不轻。
衙役也走了过来,抓住武氏道:
“既然你们不相信我们检查的结果,就跟我们到衙门走一趟。”
这些愚昧的村民,简直不知好歹。
他们爬山涉水这么久,又在山上陪了尸体大半天,没有任何油水,连一口水都没喝,这些人还来闹事。
衙役气势很足,吓得武氏连连求饶:
“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我,别抓我。”
闵家大房的人也连连求饶:“求求官爷放了我娘,我们再也不闹了。”
衙役这才放了武氏,朝武氏吐了口唾沫:
“一群无知的村民,妨碍官差办差,惹急了我们,抓你进牢房。”
闵家人吓得再也不敢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