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讨厌其他人格!非常讨厌!只要有一个她就够了!为什么还要有其他的“她”?!
许敬听得很清楚,她说的是“认错人”,而不是“记错了”,不免困惑。
方颂祺恶声恶气轰人:“别站在这里碍事!”
“我想邦忙做点什么。”在医院总是饭来张口,如今回到家里,总能有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可干。
平白惹来方颂祺一通骂:“煮个饺子有什么需要你邦忙的?!管好你自己就可以了!你干个活要是给怎么了,不就得不偿失?!”
许敬想说自己没那么弱,比如洗个碗完全可以。觑了觑她的表情,最终决定不要做忤逆她的事情以防火上浇油。
烧水、下锅、漂浮、捞起,不多时方颂祺便端出到客厅,问许敬要吃干的还是带汤的。
许敬每天必须严格控制水分的摄入量,今天不知道有没有超标,所以选择吃干的。
方颂祺庆幸一部分饺子她用蒸出来的,此时再沥干些,才装盘给他。
醋和酱油也就不给许敬了,让许敬就这么吃。
许敬咬第一口,就夸她煮得好。
方颂祺翻白眼。这根本不具任何技术含量,他明显睁眼说瞎话。
意识到自己可能得重点了解一下许敬的饮食禁忌,她上网搜了搜,稍微看了几条,心不断往下沉。再看了几条护理要点,心更沉到海底两万里。
她果然还是太天真了,把许敬接回来,很多事情她根本做不了,何况她得出门上班,守不了许敬,还是得有个专业的护工才行。
可,就她这个公寓,哪里能再塞个护工进来住……?
桌上的手机嗡嗡震动,方颂祺拿起来瞥了眼来电显示,怒气即刻翻滚。
“让他接电话!”
魏必本就是为了通知她:“方小姐,你下楼来一趟吧。”
方颂祺结束通话,噌地起身,火速往外去,行至玄关想到什么,回头进去厨房,再折出来。
“姐,你去哪里?”许敬担忧。
“吃你的饺子。”方颂祺嘭地摔关门。
…………
蔺时年坐在车里,揉着疲倦的眉心,褶皱越揉越多。
因为钱师傅被方颂祺赶走,他对医院里的消息无法如以往那般及时获取,延滞至现在才来得知,包括她在医院里用刀伤人。
车窗外,方颂祺的身影径直朝车子过来,浑身的煞气昭然。
蔺时年盯着她。
之前得靠威胁才能让她上车来,今次无需他邀请,她非常主动地拉开车门,一进来就坐到他腿上,问:“要做是吗?”
蔺时年皱眉。
不待他回应,方颂祺低头咬住他的唇。
瞬间满口血腥味。
她的不对劲自不必多言,蔺时年不动声色,睁着眼睛,看着她同样睁着眼睛。她给他的吻是实实在在热情又激烈,而她眸底的憎恶和恨意则亦丝毫未遮掩。
他一声不吭,放任她的行为,不出两秒,心口骤然一阵剧痛。
魏必不明白方颂祺为什么突然对蔺时年发、情,不过她的思维本来也不是常人轻易理解的,便不敢再继续留车上,打算邦忙降下隔离板后就下车。
却见旖旎戛然,方颂祺从蔺时年的腿上离开,瘫软在椅座里,而蔺时年的胸口赫然插着一把剪刀。
“先生!”魏必又惊又吓,急忙转去后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