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么?她以前经历过吗?她怎么一点印象也没有?
是的——大脑给了她肯定的回答。
她搜索枯肠回忆。明明没有啊……
那种电视自动跳台的情况突然又出现了——
她再度被锁在狭窄而黑漆漆不知是哪里的鬼地方,只能通过一条缝隙往外看。
是方婕的画室。画板掉在地上,之前那个被方婕推倒的人亦依然坐在地上,也只剩那个人,方婕不在了。
浑身沾满颜料,如同一只花猫,蜷缩在墙角里抽泣。不过相较于先前,那些颜料都干了,好像时间已流逝有一阵子。
方颂祺想知道那个人究竟是谁。她努力想看清楚。
但无论她如何努力,那个人始终就是团影子,她怎么也看不到对方的脸。
越看不到,她越好奇。
画面闪烁了一下,好像马上又要跳走。
方颂祺着急,捶打着黑漆漆的空间,从缝隙往外喊话,试图吸引对方的注意。
然,貌似身处两个不同的世界,就像之前她向方婕求救,方婕听不见一样,对方同样没有任何反应。
画面又闪烁了两下,且变得模糊。她看到那个人忽然站起,走过去捡起地上的画板。
哔——画面消失,什么也看不见了。
而方颂祺才发现自己的脖子好像被一只手掐住了,并且明显已经掐了好一会儿,导致她几谷欠窒息。
不过在画面消失的同一时刻,掐她的那股莫名其妙的力随之松开,她猛地睁开眼弓起身大chuan气。
蔺时年的那张狗比脸顿时映入她的眼帘,就坐在床边。
方颂祺怒火中烧,一个大耳刮子甩出去:“槽你祖宗!没饿死我不甘心!还要掐死我是么?!”
打完之后,她反应过来,自己身、上的束缚解除了……?
下一瞬,她倏尔被人拉入怀里。
贴得很紧很紧,熟悉的男人气息密密匝匝地包裹住她,胸腔剧烈的心跳清晰无比,有点快有点沉。
“……”方颂祺眨眨眼,再眨眨眼,慢了一拍的反射弧归位,她炸开头皮拼命挣扎,“滚尼玛老狗比!放开我!我要呼吸不过来了!”
她一口劲儿还没有彻底缓过来好不好?!抱得她难受!
而且他发神经吗?一会儿要掐死她一会儿又抱她的?先给巴掌再给甜枣的模式吗?!
谁踏马稀罕他的抱抱?恶习吧啦!
蔺时年倒是放开她了,没计较她送他的那耳刮子,但也是面沉如水,打量着她问:“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噩梦?梦见有人掐你?”
欸?不是他掐她?方颂祺狐疑,目光充满研判,怀疑蔺时年是不是想甩锅给噩梦?——她可没梦见谁掐她了!
“我问你话,做什么噩梦了?”蔺时年眸子里是涌动的暗潮。
方颂祺冷笑:“怎么?我做梦不做梦也要你管?你谁啊?”
“回答我!”蔺时年也和她杠上了似的,将她的小臂拽得生疼。
方颂祺简直要爆炸:“是啊!我做噩梦了!梦见你要弄死我!我的噩梦就是你!是你!”
说罢,她呸地朝他吐出一口口水。
蔺时年大概是来不及反应,没能躲开,口水将将吐到他的脸上。
头一回,方颂祺没有失利,一时之间难以置信地愣住。
靠!老狗比还真被她吐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