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童惜呼吸一痛,她现在倒希望自己面对的是郭月清了,至少郭月清的打骂对她来说毫发无伤,而孟沛远,每一句话就跟十八班利器一样,在你身上来回的划,不带重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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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说小童的道歉迟了?”
就在这时,一把声音施施然的响起,孟沛远和白童惜齐齐看去,先是一怔,后是齐叫了声:“爸!”
孟知先爬楼梯的时候,不经意间听见了孟沛远正在欺负白童惜,站定后,他施施然的对孟沛远说:“是我让小童过来的,你要怪,怪我好了。”
孟沛远人畜无害的笑了下:“爸,妈今天早上醒来还念叨你了,你快进去看看她吧。”
孟知先眉毛一挑,心想这小子还真贼,直接跳过了他的话题,拿郭月清来转移他的侧重点。
心思流转间,孟知先烁烁有神的眼神落到白童惜身上:“小童,走,跟爸一起进去。”
孟沛远看了白童惜一眼,目光中满是鄙夷,心里寻思:爸这条大腿,她还抱得挺紧的?
有了孟知先的撑腰,白童惜底气足了些,于是当做没瞧见孟沛远的不善,跟随孟知先重返郭月清的病房。
一进门,就见郭月清拉着于素的手,有些神经质的问脑袋上的伤会不会好。
孟、于两家一直有生意上的往来,再加上于素是专业大夫,郭月清和孟知先二老有个头疼脑热的都会请她医治。
于素说话间,余光正好瞥见孟知先,便叫了一声:“叔叔。”
郭月清见白童惜像条小尾巴一样跟在孟知先身后,正欲发作,却听孟知先冲于素客气道:“于医生,我们有点家事要谈,你看?”
于素识趣的点头:“那我就不打扰各位了。”
孟知先坐到床沿,劝面色不愉的郭月清:“人家小童都来给你赔礼道歉了,你还硬是把她往外撵,一点做长辈的风度都没有。”
郭月清眼底流露出怨气:“要不是她,我会受伤?”
“小童是故意的吗?”
“她就是!”
在旁的白童惜出声解释:“妈,你想想,故意害你受伤,对我来说有什么好处?”
郭月清斜眼瞪她:“我死了,你才好独占沛远,才好占着孟家给你的身份为所欲为!”
白童惜不卑不亢的说:“孟家的确是北城第一名门,可我白家也不差,我能放着堂堂的白家大小姐不当,还会去垂涎孟家一个名不副实的头衔?”
话一出,在旁沉默着的孟沛远脸上掠过一丝不悦,什么叫“名不副实”,都上过那么多次床了,难道这些她都没记住?
看来,是得找个时间好好帮孟太太回忆下了。
郭月清眯眼冷嘲:“白大小姐,你唬得了别人,可唬不了我,自从你生母被白建明逼死后,你在白家就是个小透明……”
“住嘴!”孟知先勃然大怒,拿已逝的人来说事,太过分了。
郭月清还想说点什么,被丈夫这勃然一喝,悻悻的闭上嘴巴,捂着脑袋上的伤呻吟:“哎呦,头疼得不行,我要睡下了。”
孟知先无奈的看向白童惜,见她面色微微苍白,心中实感抱歉。
对上他的视线,白童惜懂事的说:“既然妈困了,我就不在这里打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