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赵大小姐来了。”
徐清欢快走几步就看到了赵慕微。
赵慕微比她大两岁,个头略微高挑,眉宇之间少些婉约多几分英气和爽利,不过这也仅仅只是外表而已,慕微比她要温和许多,前世广平侯交出兵权之后,慕微嫁去了南方,一直相夫教子过着平顺的日子。
慕微说过:“我若是你没有勇气选那李煦,我不想过的太辛苦,小富即安便好。”
可见广平侯从心底里疼慕微,对女儿十分了解,否则也不能选一门这样的亲事。
“母亲来徐家我不知晓,”赵慕微说到这里微微一顿,“大约是因为我劝说母亲不要结这门亲事,母亲心中恼我,才这样安排。”
徐清欢不禁笑:“你不愿我做你嫂子?”
赵慕微道:“自然愿意,可我那哥哥心思不在家中,他和父亲一样只愿征战在外,母亲这些年如何熬过来的,我看得清楚,我都不愿意过这样的日子,怎能将你拖过来。”
到底是慕微了解她,徐清欢笑道:“广平侯夫人的贤淑旁人难及,广平侯想要照此为世子爷说亲,恐怕要失望了。”
听到这话,赵慕微目光微闪,似是想说什么最终没有说出口。
“到现在你还不肯说她一句坏话,倒真是她的好女儿。”
冷冷的声音传来,赵慕微面上一僵立即转身道:“二哥乱说些什么。”
赵二爷阴沉着脸走上前,将手中的锦盒递给赵慕微,徐清欢认得这正是当日送到她手上的那只。
里面是支珠钗。
赵慕微道:“这……这不是祖母送给母亲的那支吗?那日贼人进门,将它偷走了,难不成二哥找到了贼人?”
“你猜这支钗,我是从哪里找到的?”赵二爷道沉声道。
赵慕微摇摇头。
“母亲身边的于妈妈藏在了庄子上。”
赵慕微惊讶:“于妈妈竟然勾结贼人。”
赵二爷默不作声看向徐清欢。
“二爷怀疑的并不是于妈妈,”徐清欢适时开口,“二爷觉得这些东西是广平侯夫人指使下人藏起来的。”
赵慕微睁大眼睛:“你怎么能怀疑母亲。”
赵二爷目光更为深沉:“因为在此之前我就瞧见有人进出母亲的屋子,我没有作声,一直盯着母亲房里的动静,终于有一天我又发现了那人的行踪,于是我喊了护院去抓人,只可惜那么多人却没有抓到他。
我将此事告诉祖母,祖母将母亲唤来询问……”
赵慕微接口道:“所以那天家中打开箱笼盘点细软,母亲发现屋子里丢失了东西,大家才知家中进了贼。”
赵二爷道:“那根本不是贼,那人就是来找母亲的。”
赵慕微道:“二哥不要这样武断,此事非同小可,万一冤枉了人……”
“她在家中藏了这么多年,总有露出尾巴,”赵二爷道,“我定会将她捉个正着。”
赵慕微心中慌张手脚冰凉,正不知怎么办才好。
“徐大小姐,”赵二爷道,“我想单独与你说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