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静依然还是全身上下都是一种精致如玉器的美,对于陈易冬的冷淡和疏离她似乎并没有在意,而是笑了笑问:“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都没打声招呼?有打算在这里买房吗?”
她说这话的时候眼睛连看都没有看清欢一眼,仿佛当她是空气一般不存在。
陈易冬淡淡地看了她一眼,还没来得及开口,清欢便挽着他的手上前了一步,笑眯眯地说:“是啊,我们打算在这里买房,怎么,宁小姐也选在了这里吗?那可真是巧啊,说不定我们以后就是邻居了,欢迎你常来我和易冬这里做客啊。”
陈易冬听了后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并没有说什么。
宁静也没有被清欢这种挑衅的话语激怒,依旧好脾气的样子,脸上带了几分诚恳转移了话题:“你母亲最近身体不是很好,都已经住院了,你既然已经回来了,还是去看看她吧,她其实心里还是挺挂念你的,你没理由为了一个女人,连自己的母亲都不顾了吧?”
清欢听了后气得要死,这个女人还真有意思,说话绵里藏针的,话里话外的意思是指自己串掇着陈易冬不回家的?
她还没来得及反击,就听见陈易冬淡淡的声音响了起来,“我想这是我家里的私事,其中的缘由都不足对外人提起,宁小姐还是不要太操心我们家的事情了,我母亲的事自然会有我们陈家的人关心和处理。”
这一席话分明就是在说宁静现在已经没有资格在去置缘关于陈家的事情了,她的脸色忽然刷一下就白了,这时忽然从后面走过来一个年轻的小伙子,长相和宁静有几分相似,听了这番话后就有些怒气冲冲开口:“陈易冬,你不要太过分了,别忘了,当初要不是我姐,你们陈家能完好地活到今天吗?”
陈易冬眉梢都没抬,“所以我才对令姐的所作所为容忍到了今天,不过凡事都有个限度,过了,那么仅存的那点感激之心也都会被磨尽,你说是吗?宁静?”
“你居然有脸说这些,”宁静的弟弟被陈易冬气得不轻,大有一种想挽袖冲上去找他好好理论一番的架势。
“够了,宁浩,别说了。”宁静忽然转头对自己的弟弟喝道,然后揉了揉额角,“我今天有些累了,我们改天再过来看房子吧。”
“姐。。。。。。”宁浩有些委屈的样子,但是又不忍看见姐姐为难,只好狠狠地瞪了陈易冬一眼后,就跟在宁静身后离开了。
清还和陈易冬也到停车场取了车准备离开,在车上时,清欢看了一眼陈易冬,踌躇了一下还是开口:“要不你还是找个时间去医院看望一下你的母亲吧。”
“我知道该怎么安排,你别担心。”陈易冬拍了拍她的手背,安慰地开口。
清欢咬了咬唇,没有说话了,自从和他重新开始后,自己仿佛就在刻意地想去忽略和陈易冬家人之间的矛盾,但是不管怎么样,陈易冬身体里流淌着的毕竟是他父母的血液,不管他们做了什么,他都不可能真的对自己的父母置之不理,想到这里,她不由对之前事情做的过于狠绝而感到有些后悔,当时以为和陈易冬是绝对没有可能了,于是便真的一点后路也没给自己留。
似乎是看出她心里的担忧,陈易冬轻轻地叹息了一声,紧紧地握住她的手,“过去的事情都过去了,别再想那么多了,一切都有我呢,我会处理好这一切的,相信我好吗?”
清欢抬头看了他一眼,不说话了,只是将头轻轻地靠在他的肩膀上,心底叹息了一声,既然已经做好了选择,那么再全心全意相信一次又何妨呢?
陈易冬走到病房的时候听见里面有人说话的声音,像是陈苑还有陈家一个表妹的声音,时不时陈母也会在中间穿插两句,几人像是聊得很投机的样子。
他的脚步顿了顿,伸手扶了扶手里捧着的花,敲了敲门。
很快有人来开门,陈家表妹看见他后就愣了一下,下意识地回头说了句:“易冬来了。”
病房里立刻一片死寂。
陈易冬走进来的时候,看到一个瞬间静止的世界。陈苑正在给陈母削苹果,陈家表妹刚刚似乎正在收拾陈母喝完的汤,保温盒的盖子还没来得及完全盖上。
“听说您病了,我过来看看。”陈易冬的声音听起来有些低沉。
陈母冷冷地哼了一声就转过头去,并不和他说话。
陈苑也没有说话,只是低着头将苹果切成小块,放在果盘里。
气氛顿时有些尴尬,陈家表妹只好干笑了一声,上前接过陈易冬手里的花,然后插在柜子上的花瓶里,然后说,“婶婶,你看我没说错吧,易冬心里还是有您的,您毕竟是他母亲,这血浓于水,他这不就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