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青泠同样面色不虞,心里憋着一股郁气无法发泄,他近乎咬牙切齿的道,“父皇明鉴!那宋浅语不过区区臣子之女,却竟然胆敢如此光明正大的威胁龙子凤孙着实可恶,定要治她个大不敬之罪。”
“……”萧靖苍沉吟半晌,“秦王妃和秦薇还跪在外面?”
“是!”赵诚翘着兰花指,嗓音尖利,“听说秦薇郡主和那宋浅语的关系不错,她又素来任性,这不拖着秦王妃在外面跪了两个时辰了。”
“让她们回去吧。”萧靖苍眸色冷了冷。
“老奴已经与她们说过了,可这郡主就是不听;坚持那件事情不是宋浅语做的,要皇上明察还宋浅语一个清白。”赵诚语带难色。
“放肆!”萧靖苍扬手狠狠地拍在桌子上,“既然她想跪就让她跪!”
赵诚低下头眸底闪过一抹精芒,正想说点什么;突然就听到宫门外有人步履匆匆,一名身着黄色马褂的带刀侍卫匆匆闯进来跪在地上,不等皇帝问罪他直接开口道,“皇上出事了,太后娘娘突然发病命悬一线;请皇上做主!”
“什么?”萧靖苍猛的起身,脸上带着浓浓的不敢置信,“昨儿朕去永寿宫请安的时候母后都还好好的怎么会突然发病的?”
“赵诚,摆驾永寿宫!所有太医随朕一起!”
“你给朕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那名侍卫也不敢有违,低着头将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当听到太后娘娘吐血晕厥时,萧靖苍面色骤变。
虽然他为了登上皇位手上染满了胞兄的鲜血,但对萧太后这个生母他却是打心眼里感激和爱戴的;要不是萧太后当年以死相保,就没有他的今天。
“父皇,儿臣请命立刻前往清风楼请无尘公子入宫!”萧青泠见状眸色闪烁,果然是连老天爷都在帮他。
萧靖苍闻言,慌张的心好像在飘荡的大海里抓着了一块浮木,他连连点头,“对对,你立刻带着碧玉箫去请风无尘入宫;告诉他只要他能够治好太后,朕什么都答应他!”
“……是。”萧青泠闻言带着人就朝着宫门外走去。
赵诚也着人准备好了御撵,皇帝来去匆匆,原本热闹的华阳宫突然就安静了下来;正所谓人走茶凉。
玉枝有些不忍地看着面露悲戚的齐妃,“娘娘,您没事吧?”
“本宫有些乏了,你们都退下吧。”
齐妃低下头,她十五岁入宫以来始终战战兢兢,不敢多走一步路,不敢多说一句话;至今为止也就做过那么一次疯狂的事情。
她单手拢着小腹,脸上的笑容满是苦涩;她无法忘记前天当听到皇上对她提出的要求时心里的感觉;当时她真的以为自己所做的事情被发现了;后来才知道,原来她怀的是个女儿;虽然皇上极力跟她保证不会让孩子有事;可她的心却仍旧凉得彻彻底底。
帝王心,海底针。
虽然不知道皇上到底在算计什么,可她却总觉得事情好像有些脱离预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