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晴也不催她,淡定地喝了口茶。
两人坐在一处继续看着新闻报道,直到十五分钟后,玄关处传来轻微的动静。
这么晚,能出现的也只有一人了。
简晴也很识趣的起身告别,转身便看见一身正式西装的纪商鹤走进来,真是衬衣西装而料,连带袖扣都是沉黑色调的,也难怪会被沈栀期说是孤寡相的男人。
她朝纪商鹤微笑打招呼,没有多留片刻。
“慢走。”
纪商鹤更是冷漠至极,怕是就没有女人能让他积极的。
除了偶尔对纪棠这个妹妹有那一两分的关怀之外。
现在这份关怀,显而易见是转移到了沈栀期的身上。
他每周都会抽空过来一晚上,从夜晚十一点后待到第二天早晨七点,准时走,多待一秒钟就跟要付费般,不带半分留念的。
沈栀期从刚开始的不习惯,已经变得麻木安静。
她捧着牛奶杯,依旧窝在沙发上不做声,眼睫都没带颤的。
纪商鹤更是仿若漠不关心般扫了她一个眼风,单手将西装纽扣解开,搁在旁边,走去浴室洗澡,因为有重度洁癖的缘故,自他会留宿这里开始,房子里另一间浴室平时都没有人能进去的,是他专用。
水声隐隐约约的传来,沈栀期开始在心底倒计时,果不其然,在规定的时间内,纪商鹤洗完澡出来了,依旧穿着黑色衬衣和西装裤。
接下来就是惯例的问一些胎儿健康的问题,那架势跟对待公司员工似的。
沈栀期有时候懒得说话,就把健康报告给他看。
未了,在气氛安静中问:“你妹妹有家公司在我名下,你知道吗?”
“嗯。”
……
一个单音后,就没别的话了。
让沈栀期想聊下去的欲望都全无,索性摊开牌说:“我不可能给你妹妹背黑锅。”
纪商鹤看完这份健康报告,脸庞神情淡漠:“随你。”
这次是两个字。
沈栀期咬住唇,声音低不可闻:“那我现在就上微博发布幕后的老板不是我,是纪棠。”
语罢,她真的当纪商鹤的而拿出手机。
手指轻点,屏幕也微微亮起。
当一边观察着纪商鹤跟死人似的反应,一边真的打算发微博时,沈栀期却发现纪棠的公司已经先一步这样做了,还声明会积极配合警方调查。
她微微愣了下,先前预备好的声明都显得格外无足轻重。
这下全网也都在骂纪棠,特别是李琢琢的粉丝团们开始翻旧账,开始撕纪棠先前闹上热搜的绯闻事件,讨伐是她心生嫉妒害死了李琢琢,还动用资本力量搞过封杀。
也有一小部分粉丝出来维护,称是纪棠当初公开支持过李琢琢和宋氏公子的恋情,和李琢琢有过一段的本来就不是纪棠的前夫,又何来嫉妒这种说法?
只是这些声音在人命关天的事实,太过微弱。
更是一波吃瓜群众开始分析,最终得到的结论是纪棠不动声色成为了李琢琢的顶头上司,肯定是心怀叵测,否则好端端花高价收购人家公司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