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妹妹,你太天真了。”季恬恬将背靠在沙发上,玩弄起她的指甲来,她的手指很纤细很白皙,那指甲更是修得非常尖,涂着像血一样红的指甲油,上面壤着亮闪闪的水钻,非常吸引眼球。
明明就是非常漂亮的一双手,此时,在冷语诺眼里,却像是电影里那吃人的妖怪一样的手,会突然扑过来,掐住人的脖子。
“男人,无非是喜欢漂亮、有身材、有事业、有地位,特别是在事业上帮助他的女人,女人在他们的眼里,不过是华丽的摆设,越是漂亮,就越是有面子。”
冷语诺静静的看着季恬恬,听着她的讲出来的大道理,没有说话。
“男人是很奇怪的动物,喜欢不同类型的女人,专情对他们来说,根本就是在说笑话。而女人却不同,认准了所谓的真命天子,便紧紧抓住不肯放手,即使是这个男人已经不爱她了,她依旧爱这个男人。”
季恬恬看似漫不经心的话,那其中的意思,冷语诺也听出来了,她的意思,她不会这么轻易的就放手,她来的目的,无非是来警告她,不要太得意而已。
“如果一个男人,根本就不爱这个女人,那女人还死抓住不放,有意思吗?无非是伤人伤已,没有任何的意义。”
冷语诺含笑着望着季恬恬以,她已经忍她太多了,她再也不想这么懦弱下去,她要为她的爱情而战斗!
季恬恬微微抬起眼睑,这张平静如水的脸,没有一点脂粉,那肌肤嫩得能掐出去,这样的女人,年轻、纯、有活力,最吸引男人,她妒嫉这么年轻单纯的一张脸,看到这张脸就仿佛看到了当年的自己,笑得是那么得纯洁无瑕。
看不出小小年纪一脸稚嫩的她,说出的话却一点也幼稚,季恬恬继而低下眼睑,继续玩弄着她的手指甲。
“男人无非是图个新鲜,新鲜感一过,终是觉得还是最初的好,那些路边的花花草草,终是会过去的。”说到这里,季恬恬似有意似无意的换了一下架起腿的位置,“家花不如野花香,但家里的花始终是最好的花,野花不过是野花,任谁都可以采摘。”
听到这里,冷语诺也不甘示弱,眼神坚定的望着季恬恬,“如果家里根本就没有花,又哪来的家花不如野花香呢?”
季恬恬呆了呆,心里冷笑,好一张伶牙俐齿的嘴,竟敢讽刺她不过是一道过去的风景,现在是她入住凌宅,得到死老太婆的认可,还真以为自己是个人物了,就凭她这样的贱人,想嫁入豪门,这春种大梦做得够大!
顿时安静了下来,两个女人,四只眼睛,你看着我,我着你,彼此都不说话。
季恬恬有些恼羞成怒,冷语诺始终保持着礼貌的微笑。
看不出,这个贱人的修养还挺好!
这气势,虽然不够大气,但这温润的气质,不输给任何一位大家闺秀!
气氛一下变得怪异,季恬恬紧紧的盯着冷语诺的眼睛,冷语诺完全没有一丝退缩的反应,而是非常大方的回以温和一笑。
“你以为像辰这样的男人爱你什么?你有身材?有名气?有无上的财富?你什么也没有,凭什么这么优秀的男人,要爱你,小妹妹,别傻了,不过是一时的新鲜,玩腻就像扔垃圾一样扔掉了,你还年轻,将来的路还长,何必浪费时间和精力在这样的爱情游戏上。”
季恬恬将强硬的语气压低,用一种听似苦口婆心的,一切是为了你好的表情,劝起冷语诺来。
“是啊,我什么都没有,但我有一份纯真无杂质的感情,我不会为了任何事情,而抛弃我的爱情。”冷语诺当然明白季恬恬的苦心,无非是想劝放开凌冀辰的手,她真的是太自信了,既然选择爱,就不会再放手。
“我是什么都没有,没有钱,没有过硬的背景,可是辰爱的是我,不是吗?他不嫌弃我,我就拥有了全世界。就算是他将来抛弃我,我也不会后悔,因为我真真切切的爱过,拥有过他最真的爱。”
季恬恬是听得心里窝火,看来,这个贱人是软硬都不吃,缠住凌冀辰不放了,“呼啦”一下站了起来。
“你缠着辰,无非是为了他的钱,还有少奶奶的名分,像你这样的女人,我见多了,麻烦你照照镜子,就你这样的,大街上随便就是一把,你别给脸不要脸,敬酒不吃吃罚酒。”
冷语诺坐在沙发上,这个女人狗急跳墙了,威逼利诱,这些,她全不放在眼里。
“你错了,我爱他,与金钱无关。就算将来我一无所有,我都不会后悔!”冷语诺浅浅一笑,露出可爱的小虎牙和深深的酒窝,她真的一点也不生气,季恬恬怒了,说明心虚的是她,气极败坏的是她。
在这一局上,她冷语诺赢了!
就如她所说,拥了凌冀辰,她便拥有了全世界!
“你撒谎!”季恬恬指着冷语诺的鼻尖,尖声叫起来,“没有女人不爱金钱,你一定是看上了凌家的钱,你这个贱人,你骗了所有人,也骗不了我,我一定会找到证据揭开你虚伪的面具。”
冷语诺笑了,笑得很灿烂,她似乎知道了辰不爱她不要她的原因了,这样的女人,即使外表再光鲜亮丽,也不过是一层皮罢了,那个戴上面具、欺骗所有人的人,正是她季恬恬。
季恬恬让冷语诺的笑给刺激到了,在她眼里,这就是嘲讽的笑,讽刺她是一个让男人抛弃的女人。
伸了出,一把扯住冷语诺的头发,就要给她一个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