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随感觉关自己的人势力很强大。他从开始的我是越将军之子,到求你们放我出去,只坚持了不到七天时间。没人虐待他,相反,好吃好喝的招待着,除了不给离开以外,几乎算得上贴心伺候了。除了黑。这是个很黑的地方,没有灯,他特意上手摸过,门是铁皮做的,他对这个房间的了解都是靠着手摸出来的,只有一张床,一张桌子,如厕就拉在桶里,会有人在他昏睡的时候悄悄换掉。除了第一天把他关进来的时候,对方吩咐了几句规矩,后面就像个死人一样沉默。越随到了第二天开始不吃饭,干嚎,辱骂,他常年混迹在下九流的地方,不沾嫖赌,却爱摆阔,嘴里什么烂话都有,就盼着对方给点回应。没有。等到了第七天的时候,越随坚持不住了,开始求爷爷告奶奶,痛哭流涕地让对方放了自己。“你要是愿意给我做奴才,我就放了你。”或许是因为他求饶真心实意,终于有人给了他回应。越随来了一句:“去你的王八犊子。”他又被关了半个月。中间也闹过绝食,想着对方不敢饿死他,结果真的就一天都没吃到一口饭,半夜饿的睡不着,忽然意识到,自己这么一大块肉,想要饿死很难,但是饿的很痛苦却很容易。他便将这痛苦给忍了下去,但是后面又不满意,每天都是清汤寡水,几乎没见过荤腥。这回再也没人理他。终于,在这寂寞的黑夜里,快要把自己逼疯的时候,他没忍住,开始求饶:“你放过我,我给你当牛做马,做奴才做什么都行,求求你了!”越随终于被放了出去。半个月没见到阳光,他居然瘦了一大圈,虽然还是胖子,却勉强能看得清五官模样了。越随被一身黑衣的人带去一个巨大的客厅。他看着这些黑衣人高大威武的身影,和腰间佩戴的宝剑,就已经被吓得魂不守舍。“在想什么?”忽然有人开口。越随喃喃:“到底是什么人,盯上了越家?”他是在越家被掳走的,有这样的一个强大,可怕的神秘敌人,越随深深担忧起了越家的未来。“越家对你不好吧?你的父亲把你当垃圾,母亲根本不爱你,你还为越家考虑?难道为了你那个姨娘?”那人又说。越随忽然回过神,他看着站在客厅深处的人影,那里的墙壁上镶嵌了一盏小灯,忽然蓄足了力气,朝着里面冲过去,拔出旁边的砍刀:“说!你到底是谁!”他用刀对着这人的后背,古怪的是,这个客厅里有很多黑衣守卫,他们就像是看不见这一幕一样,仍旧安静地立在原地。这很古怪,但是越随已经顾不上这么许多了。“倒是还有几分血性,”司拂澜笑了一声,他一抬手,越随手里的剑就摔在了地上,像是有人隔空在他的指尖狠狠地打了一下。“陈浪,教他。”“是。”陈浪摘下了腰间的佩刀,露出了面具之后的面孔——在外活动的时候,每个避镜使都有一副假面。但是在这里,他被允许摘下。他接到了一个特殊的任务,不用再像之前那样,做一个没有太大用处的总督大人贴身护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