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说什么!这是在聊你姐姐的冤情。”越庭生斥责,“怎么扯到了你的出身上?”越青瓷满脸的泪水:“姐姐的冤情?怕是我的冤情吧,姐姐口口声声说是我害的,但是又拿不出证据来,便又扯出崔家表少爷的事情。”“崔家表少爷,我甚至从未见过,我不知为什么姐姐要如此攀咬?就因为没有找到伤害表少爷的凶手吗?可若是我害的,我又是出于什么缘故呢?”越青瓷的质问越凤姿根本答不上来,她二人深知这件事的真相,说出来,越凤姿也落不到好处。越凤姿只能装疯卖傻,不住地哭。而等到越青瓷也闭上嘴之后,她的哭声就格外清晰,因为没有第二个人说话了。“那,那既然你说你没有理由害人,为何你会那么早出现在桥上?”顾氏看向越青瓷。“因为哥哥,我偷偷去看过哥哥了,父亲,您责罚我吧,这罚我认,别的事情,想要赖在我头上,却是万万不能!”越青瓷跪在地上,态度难得的强硬。竟然去看了越随?“我自知没有好运,虽然投胎到了爹爹的身上,可是偏偏生下来便相隔两端,几番被污蔑,皆都是认为我德不配位,鸠占鹊巢,”越青瓷泪盈盈地看向越庭生,“还请父亲,准我离开京城,回到道观去,瓷儿愿意做一辈子道姑,为父亲母亲焚香祷告。”众人皆都沉默,崔氏眼中异色连连,她没想到,越青瓷竟然连这一手都出来了。越庭生定定地打量了越青瓷一会儿,没说话,而是看向了越凤姿:“姿儿,那你呢,你深更半夜在假山处,不带丫鬟是为了什么?”所有人都等着越凤姿的回答。“姿儿!”“小姐!”就在这要紧的时刻,越凤姿竟然晕了过去。“大哥,你随我过来,”越庭生没去管越凤姿,反而叫上了越昌隆。俩兄弟进了偏室,越庭生低声道:“会不会是党争的警告?”“不可能!”越昌隆瞪大了眼睛,“他们怎么敢对官眷下手?”“如果牵扯上了九府,那就不一定了,四皇子的邀请我没有同意,二皇子步步紧逼,九府为陛下做事,一直紧盯着我。”越庭生沉着声音。“上回林三被四皇子的人钳制,若非九府的人出现,差点没了一条命,崔邵武出了那样大的事情,旁边却发现了九府的标识,不知是警告还是帮忙……”“姿儿的事情,就接着这二人,极有可能是党争的祸端。”越庭生皱眉,“只是我想不通,为什么对姿儿下手。”越隆昌脸色煞白,他忽然想到了一个可能。与越庭生不同,他并非是纯臣,他早就已经投诚到了一位皇子麾下。这是九府的警告吗?没有玷污越凤姿,但是给了她一个刻骨铭心的耻辱。“我,让我想想,但是,此事应当与瓷儿无关,还请二弟宽宥。”越隆昌闭上眼睛,“只是姿儿这个丫头被她母亲宠爱的无法无天,这是自己过不好,还要拉妹妹下水,我会好好管教的。”越庭生点了点头:“辛苦大哥,只是瓷儿这丫头,多番被攀诬,到底是因为她刚刚回京的缘故,她是我的嫡长女,名声不好,恐怕也会连累你我的官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