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绣棠的话,九府两个字跃上心头。只有九府有这样的威力,能让气势汹汹的崔家安静地离开越家。司拂澜果然是顺手救了越青瓷,否则他无需扔下刀警示崔家,他是特意针对崔邵武的。而知道是司拂澜下的手,越庭生自然不会在自家后院里搜寻什么,崔尚书也失去了找他的意义。越青瓷的手轻轻地摩挲自己那一缕断发:“还有别的消息吗?”“将军那儿没有了,倒是云蓝姐姐,打听到了另一件事情。”越青瓷想到了给自己的奉茶的那个丫鬟:“是不是新禧院的丫鬟死了?”“欸?您怎么知道是新禧院的丫鬟出了事?不过不是死了,是被卖了。”绣棠轻声道,“古怪的是,这事儿是清芳院香草动的手,云蓝说,那发卖的人牙子是她的熟人,她出门的时候恰好撞上,一来二去的聊起来,才知道黄鹂被香草卖到了梨坊。”梨坊?那可是真正的下九流之地,拿女人的命不当命的。越青瓷注视着绣棠的脸,绣棠有些奇怪:“小姐,你瞧我做什么?”越青瓷摇摇头,心中却有股难以言喻的复杂。前世绣棠,便是被崔氏污蔑偷了东西,发卖到了梨坊,没过多久就死了。今生遭受这个命运的是黄鹂。“没事,有越凤姿的动静吗?”越凤姿那日回去便被罚跪了祠堂,可到了半夜,顾氏心疼的不行,就给放了出来。“姿小姐看着倒是挺安分的,不过安静的有点过头了,黄鹂被处置了也没见她发作,到底是她的贴身丫头,不过我听说她这两日老是找人在假山那边转悠。”越青瓷嘴角微微挑起,看来越凤姿还是贼心不死。越凤容也恨自己这个蠢姐姐:“你还没意识到吗?那越青瓷压根不是咱俩能对付的,这次要不是你运气好,崔邵武疯了,姐姐,你也会被搭进去。”“什么叫我也会被搭进去,又不是我做的?”越凤姿回过神来了,还是保持着嘴硬。“我看你这几日还是安分些好,不用老是往假山那里跑,黄鹂被崔氏处置了,我仔细盘算过,也许此事还和清芳院有关系。”越凤容的话却完全没被越凤姿听进去,她始终在想,越青瓷到底是怎么逃出那个鬼地方的,明明她还中了催情药。“你说有没有可能,其实越青瓷早就没了清白之身,是她趁着崔邵武癫狂的时候,毁掉了他的命根子,然后跑了?”越凤姿不住地琢磨。越凤容从没想过自己的孪生姐姐会如此愚钝。她失望地摇了摇头,不再管她的死活,径直睡去了。深夜,越青瓷从床上爬起来,深夜忙活起来。柏氏因着归家宴的事情,把她留在了自己的屋内,见她半夜换衣裳,睡眼惺忪地问:“怎么了瓷儿?”“我去瞧瞧哥哥,听说哥哥一直被罚跪在祠堂,明明大姐姐也犯了错,大伯母却早早地放她出来了,哥哥孤身跪在里面,未免伤心。”越青瓷低低地道。柏氏的眼睛闪过了晶莹之色:“是我疏忽了,我和你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