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越凤姿惊恐地唤了一声。越霜柔回头一瞧,也立刻跪下,储钰储恬露紧跟着跪了下去,瞬间乌压压的一片脑袋,唯有越青瓷站在中间,十分显眼。“你是何人,见了太子竟不下跪?”越青瓷被一尖细嗓子质问,愣了一愣。太子?“臣女越青瓷,见过太子。”越青瓷从容冷静地跪了下去。“你就是那位养在道观的越将军嫡女?”太子好奇地问道。“回禀殿下,是。”越青瓷恭敬地回道。太子意味不明地应了声,随后却不再管她:“霜姑娘,听闻你又得了少傅的赏识,作了篇很不错的文章。”越霜柔含笑回道:“臣女拙作竟传入了殿下的耳朵里,让臣女实在羞赧,不过是效仿殿下早年的文章,想博个高分,好让父亲放我出去赏秋。”“哈哈!霜姑娘实在谦虚,那文章我看过,好,非常好!”太子笑道,“我方才听你们姑娘们在此处嬉闹,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嬉闹。越青瓷眼中寒光一闪,这件事情竟然就被定了性,成了嬉闹。“禀殿下,是姿姐姐和瓷姐姐玩耍的时候不小心伤了膝盖,小事而已,不值得殿下挂念。”太子笑眯眯地点头:“好,好,没事就好,刚才听那动静,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呢,越将军今日留在宫中陪父皇下棋,你得了空,也过来陪陪太子妃。”“是,臣女谢殿下恩典。”越霜柔娴静大方地回道。太子一行人就那样浩浩荡荡地走了,越青瓷站起来,面色不变。太子乃是长嫡,最得梁盛帝宠爱。只是这位太子却正是因为东宫来的太容易,并不珍惜,倨傲自负,既不礼贤下士,也不结交党朋。太后崩逝,国丧期间,他竟关起门来寻欢作乐,还说了对梁盛帝大逆不道的话,就这么丢了自己的太子之位。后面更是以一杯毒酒,了了自己的残生。他死后,夺嫡纷争四起,谢致身为最籍籍无名的三皇子,拿了皇位,天下人震惊。唯有越青瓷知道,谢致为了这个皇位汲汲经营了多少年。但是今生,她越青瓷要看看,谢致还能不能拿到那个皇位!“黄鹂,喜鹊,送姿姐姐和凤姐姐回去吧,姿姐姐好好歇息,莫要因为一点小事伤了自己的身体。”越霜柔吩咐。两个丫头搀着越凤姿姐妹离开,她陷害越青瓷的事情就这样被轻轻揭过。越霜柔这才看向越青瓷:“既是太子发了话,姐姐,妹妹也没办法,何况大家都是一家人,总该和气些。”“妹妹说的是。”越青瓷面色不变,“毕竟,来日方长。”“怎么,你还要来日算计不成?身为大家小姐,竟如此目无兄长,敢对自己的姐姐下手,实在是闻所未闻。”储钰打量着越青瓷,满脸不屑:“我可告诉你,这不是你那小小的道观,这是京城!你若不谦虚行事,害了越家的门风,我第一个不会饶你!”“看这位公子的语气,您是我的兄,还是我的长?”越青瓷似笑非笑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