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们,说谎可不是什么漂亮的行为。就在十五分钟前你还信誓旦旦的跟我说没有这个人,你想怎么跟我解释这件事……”
望着克莱拉将娜塔莉拖走,乔治掸了掸有些褶皱的大衣角,将目光重新对准了那位白人服务员。
“嘿!这可不是我的错。”白人服务员摊摊手,“你把名字都说错了,我当然不会想到你说的是我们街区出了名的小公主。”
乔治叹了一口气,这家伙还真是死心眼,不过既然人已经找到了,他也懒得追究这么多。
“原来是叫赫斯莱格……”乔治转了转眼睛,从兜里掏出了10美元悄悄塞给了那位白人服务员,“愿意抽出十五分钟时间跟我好好谈谈吗?”
白人服务员见到钞票后,顿时眼睛一亮,立刻不露声色的将钱抽了过来,脸上露出了笑容:“叫我埃里克就好了,还有几分钟就到我的休息时间了,不介意的话就等一下。”
乔治笑着拍了拍埃里克的肩膀,走出了披萨店的大门。这家伙在披萨店工作了一年多,想必对这里也十分的熟悉。而且看口气,似乎这个叫埃里克的服务员跟娜塔莉的关系还不错,既然如此就多打听一下娜塔莉家庭的情况,到时候登门拜访也有个事先准备。
“让你久等了,先生。”
过了不到五分钟,埃里克就满头是汗的从披萨店内跑了出来,站在街道边上望风景的乔治也没有多说什么客套话,直接就切入了正题:“把所有你知道的关于娜塔莉的消息都告诉我,如果我满意的话,这里还会有报酬。”
乔治从兜里又掏出了20美元在埃里克的眼前晃了晃,虽然金额并不多,但是只要动动嘴皮子就能拿到手,乔治相信这家伙没有理由不动心的。
“咳咳咳……”埃里克咳嗽了几声,脸上的表情有些犹豫。他跟乔治从来没有见过面,可是娜塔莉却是这家披萨店的常客……一个陌生人,想要了解这么多事情干什么?是不是有点叫人怀疑呢?
“这是我的名片!”乔治没有多废话,直接向埃里克展示了身份,“我是一名电影导演,你要知道干我们这行的,经常会意外的发现一些有天赋的演员。对于这些未来之星我向来都是求才若渴的,不过我并不了解这位名叫娜塔莉的小女孩的家庭情况,所以我想先从侧面了解一下。”
说完这些话乔治就闭上了嘴。随意探听他人的家庭情况的确是有些诡异,不过套上了电影导演这个外皮就解释的通了。每年在街头,都有无数的少男少女被星探或者经济人意外看中,然后签下合约,经过完整的包装后正式踏入了娱乐圈这个大漩涡。
正规的学校系统培训固然是一个最好的选拔途径,但是这个世界从来不缺乏天才。有些半路出家的演员无论从名气还是实力上来说,都远远强过那些电影学院毕业的高材生。因此,有些梦想成为大明星的人,经常会穿上自己最漂亮的衣服天天在大街上闲逛,赌的就是那一夕成名。
乔治相信埃里克脑袋并不太蠢,他应该明白自己是来干什么的。
“哦!天呐……”埃里克果然明白了乔治的意思,手里捧着名片呆呆的问道,“您看上了娜塔莉?我们街区终于要走出一位电影明星了吗?”
“大概就是这样……”乔治微笑道,“我最近筹划的一部电影里需要一个十岁左右的小女孩,娜塔莉就是最完美的选择。”
“乔治……杨……”
埃里克对电影圈子不是十分了解,他反复嘟囔了几句这个名字,总觉的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
等等……埃里克一拍脑袋,马上回头向披萨店内跑去。在乔治的诧异眼神中,就这么消失了……
还没等乔治反应过来,埃里克又拎着一张海报冲了出来。
“你在干什么?”乔治被埃里克奇怪的举动搞糊涂了,这家伙怎么一惊一乍的,手里握着的又是什么玩意。
“果然是你……”埃里克将手中的海报摊开,用不可思议的目光打量了一番乔治,“你就是那个传说中心理变态的恐怖片导演?前几期的《纽约时报》我都有看过,上面的娱乐版块几乎都是你的消息。”
乔治瞄了一眼那张海报,原来如此……这是《切肤之爱》上映前印发的一批宣传海报,上面将电影里的大部分演员都囊括其中,其中最左上角还有一个乔治的侧脸描写,只是不仔细看的话,很难面对面的就将乔治认出来。
埃里克比划了一下海报上的照片,又走到乔治的侧面望了望,顿时翻了翻白眼:“就是你没错……乔治·杨,哈哈,真没想到能在纽约见到你。”
“那么现在可以告诉我一切了吧。”乔治感到十分无奈,已经过去五分钟了,他们两个人的谈话竟然没有丝毫进展。
“ok!没问题!”得知了乔治的确切身份后,埃里克也就没什么顾忌了。既然不是什么图谋不轨的人,那一切都好说,他跟娜塔莉也算是十分熟悉了,如果这个小女孩未来能进入电影界,里面可是有他的功劳的。
“顺着这条街走下去。”埃里克好好的思索了一番,指了指前方,“然后拐过那家男士服装店,再直走大概十五分钟。就会到达最近的居民区了,你会看到一栋很显眼的红色房子,不要理它,从这栋红色房子往下数的第三栋房屋,就是你的目标所在了。”
乔治有些无语……他只是想知道娜塔莉家的大致情况,这家伙怎么跟间谍一样把精确坐标都给他了……
“她的父母工作很忙。”埃里克搓了搓手,“有一次我给他们家送披萨,才知道这个小女孩原来就住在附近。不过我觉得她的父母对她要求很严格,未必能准许她去演什么电影。”
乔治有些好奇:“很严格是什么意思?你见过她的父母吗?”
“只见过她的母亲一次。”埃里克回想了一下,“很严格就是很严格……我从来没见到她身边有什么同龄朋友,她的课余时间好像都用来学舞蹈之类的东西了。唔,对了!她的母亲是个艺术家,所以对她在这方面的期望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