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恨高子岩,恨不得掐死他,可是她不能啊,杀人是犯法的,何况他还是强j未遂,说出去也丢她爸爸的脸,这事儿了解了她心里的确是解恨了,可是这又怎样?她始终忘不了高子岩那晚的狰狞,那晚对她作出的行为。
所以她夜里还是睡不着,白天老犯困,睡了又醒,精神差得要命。
“那……好吧,还有个事儿,我和恬恬要结婚了,她要你当伴娘,时间就是这个月二十八号。”
“这么快?”陶知之还有点被惊到。没想到他们俩直接就要结婚了,“那易北……”
“他出国了,不会出席。”说到这儿的时候易东的情绪有点失落。
“行,到时候一定去。”陶知之挂了电话,觉得有点羡慕。安恬比她大两岁,先遇见易北,后爱上易东,最后却是跟的易东,所以啊……爱情真的不分先来后到,即便对先遇见的那个人有愧,也只想跟后来最爱的那个人厮守。
她眯了眯眼,有点困,要睡着的时候恍然看到个人影躬下身要靠近她,又猛然的惊醒,尖叫起来。
“啊——!”陶知之抱着被子逃似的往里面缩,视线还没来得及聚焦,就已经被那人抱在怀里。
他嗓音低沉醇厚,急急的说,“是我,是我。别怕。”言语间都是自己把她吓到的懊恼。
陶知之咬了咬唇,猛然推开他,然后擦了擦自己额角刚才被惊出的冷汗。
“你进我房间怎么不敲门!”
很好,现在是进她房间才需要敲门了。这么理解以后季容白的嘴角勾起十五度。
“咱们都有了亲密接触了,难道还需要敲房门么。”季容白戏谑的看着陶知之,然后拿了一本册子,递给她,“待会儿要装个门,你希望哪种。”
天,这人是真的要在她的客厅和他的卧室之间修一个门?
陶知之翻开一看,全是推拉式,根本没有防盗门或者家里的那种卧室房门,根本就聊胜于无好吗。
“随便你。”陶知之隔着杯子挣脱得更远,心想,反正大不了以后她不住这儿就是了。
季容白却是玩味的笑了两声,“知之,如果你在想怎么甩掉我,恐怕你是要失望了,你以后在哪儿,我就会在哪儿。我没有告诉过你吗?我是个不太容易放弃的人,准确的来说,如果要我放弃的话,很难,很难。”
他的眼眸深情款款,她的心里却不知所措。
“我要出门,你让开。”她索性就生了逃避的心理。干脆眼不见为净。
“好。”
季容白也站起身来。
陶知之走两步他也走两步,她怒回头,“难道我上厕所你也要跟?”
“当然,如果你乐意的话,我倒是不介意看看我未来老婆的……咳咳,风姿。”
“混蛋。”她被季容白无赖的话说得面上一红,忍不住低低咒骂。
季容白倒是驾轻就熟的把车子开出来,直接逮了人上车,“去哪儿?”
“你放我下去。”
“去哪儿你说。”季容白就是不放。他很担心陶知之,所有的人都很担心她,因为她没有去上班,甚至不怎么出门,也没有跟朋友联系太多,他和易东等人,都相当的担心。所以他才要这么时时刻刻的盯着。就是因为他看着她,才更心疼。
“我想走走路你也不让吗?!”陶知之说着说着就掉了眼泪。季容白心里一惊,赶紧解了安全带去搂她,“我只是想送送你,外面这么冷,你这个样子根本就像是随时都会昏倒的样子!乖……别哭……”
可是这话根本就起了反作用。
陶知之埋在季容白怀里放声大哭。声音撕心裂肺的,一边哭一边抽,还时不时咳着,哭得太狠了。季容白就这么侧着身子搂着坐在副驾驶的陶知之,她不动声色的关上车窗和天窗,打起空调,微微调了一下座椅让自己更适应。
直到他的右手搂到发麻,直到他觉得他的大衣已经打湿快要渗透到里面的衬衫了,陶知之的哭声才慢慢小了起来。
“宝贝儿,别哭了。你要打要骂,说句话。成不?爷任劳任怨!”季容白有些不知所措的哄着她。想起原因来,眼眸又是一沉。
那晚的她没有哭,第二天她没有哭,看着高子岩被季容白偷偷关起来的时候没有哭,都只是淡漠的表情,唯独现在,突然哭了出来。
可想而知她心里的疤,不小。憋了这么久,真是憋坏她了。他突然有一种罪恶感,在他们结婚之前,就要了她的第一次。
陶知之哭到最后都有些喘气了,呼吸不过来,她随手擦了一把脸,甚至还难得任性,直接把季容白的衣袖扯过来擦眼角的水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