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鸢终于放下她的手,启唇道:“去吧。”
洛笙赶紧溜。
房间里只剩林安柏和裴鸢。
林安柏重新点一支烟,不屑地说:“鸢鸢,我不理解。一个玩物而已,你还照顾起来了。当初你要和她领证,我就说过没必要。你瞧瞧,现在她都知道拿你来压我了。狗仗人势的东西,不知天高地厚。”
裴鸢垂下眼皮,把刚才情急之下灭掉的烟重新拿到手里,走到林安柏面前。
她指指烟。
林安柏伸出烟,给她借火。
裴鸢却伸出没拿烟的手。
握紧林安柏的手腕,裴鸢反手扣住那支烟,将猩红的烟头对准林安柏的掌心。
林安柏吓一跳,用力抽手。
她力气不大,连裴鸢的禁锢也难以挣脱。
而且裴鸢的指甲很尖,扣在腕子上,仿佛要给她戳出几个洞。
林安柏不敢强行抽出来,以免拉出几条血线。
她不可置信地盯着裴鸢:“上次裴湘说你用安全带绑她,我还不信。原来你真是……”
“是什么?”裴鸢捏着那根烟头,悠闲地把玩,“这里是她的家,你未经允许擅自闯入,又肆意辱骂她。请问你是什么?”
“什么?她的家?难道……你把这里送给她了?你是疯了吗?裴鸢,这是你妈妈……”
“房子在我名下,我想送给谁就送给谁,和你有关系?你辱骂我老婆,从今以后没有资格踏进这里。再跑过来,保安会送你进去。”裴鸢冷眼瞧着她。
林安柏有点懵。
每次裴鸢觉得自己受委屈,就会到这里来。因为这座别墅是她最后的避风港。这么重要的东西,怎么可能轻易送给别人?还是一个低贱的玩物。难道……”
“鸢鸢,别告诉我,你真爱上了这个低贱的女人。”问出这种话,林安柏自己都觉得可笑。
但种种表现实在反常,她必须问清楚。
她不能让姐姐的财产落到一个毫不相干的人手里。
“到底是不是?”林安柏急躁地问。
“小姨,这里的一切,都与你无关。给你3分钟,立刻离开这里。”裴鸢说完,悠闲地吸了一口烟。
烟头的火星更亮了。
她拽了一把林安柏的手,把烟头悬停在林安柏的掌心,漠然问:“走不走?”
这个烟头的威力刚才已经见识过了,如果按下去,林安柏会得到洛笙同款黑色伤口。
林安柏急忙道:“鸢鸢,如果这个低贱的女人能够让你幸福,那我无话可说。”
话音刚落,一声惨叫便响起来。
烟头碰到掌心,一股烧焦的味道弥散。
林安柏脸色惨白,眼睛剜着裴鸢:“那个女人到底对你做了什么,让你对亲人不管不顾?”
裴鸢松开她的手,无所谓地说:“下去一楼,李阿姨会给你上药。”
“你别恶心我。”林安柏气的快要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