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月故意装成害怕的模样,是想引那人出来,可没有想到制作闹剧的人竟然兀自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暂时没有什么威胁,他也懒得理会,毕竟劳累了一日,如今他只想找个地方好好睡睡。环顾四周,这确实不是一个好地方。
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见,但空气中腐烂的味道还是可以闻到。
木头朽掉,轻轻一碰,便听到断了。
暗月轻叹,从手中掏出打火石,再次点燃起蜡烛来。
此时的镜花已经回神了,她眯眼看着眼前的书生,一时间觉得似乎有什么不同了。
他似乎没有想走的意思,通常情况下,不是一吓就被跑吗?
这人有些特别。
“呵呵……”诡异的笑声再次降临,甚至连镜花自己都觉得这声音着实渗人。
暗夜狂风,再加上笑声,她就不信这人不走。
书生十分淡定地开始掏出包袱内的东西打扫起庙宇来,在这笑声中竟然嘴角含着一抹笑。
镜花愣住,当然是因为那抹笑。
这样的笑才是真正地发自内心的笑,相较下来,貌似自己败下阵来。
她有些颓丧起来。
自己是不是睡了太久,脑袋不灵光了?可是笑容跟脑袋令不灵光真的没有多大的关系。
镜花问他:“你不怕我?”
“我何须怕你!”镇定自若的声音从他口出轻吐,若一个巨大的警钟在镜花脑海中敲起。
她再次愣住了。
环顾自己,她有些不信他说的话。
烛光中,古镜开花。
她眯眼从花中的走出。花刚开始透明,后洁白如霞,而她身着华丽的衣装出现在破庙里,与这里的破败实在不搭。
书生只是淡淡看了她一眼,说了一句:“原来如此。”
简单的话语后,便径自睡在掉落在地上的一根还算的木头上,打算浅眠。
镜花当然没有想到自己被忽视地彻底。
她想难道世事变化太大,她竟然一点威胁性都没有了。
虽然不信,她可是没有打算放过这个书生。
“公子,打哪里来啊?”镜花挨近他,问书生。她刻意把自己的声音装饰地很柔弱,不是说男子都喜欢听这样的声音吗?
书生眉头不可闻地皱了那么一下后,便睁开双眸。
“这与你有关?”冷硬的话瞬间击中镜花的心防。
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明明自己占有绝对的优势。他大爷的。
轻咒了一声后,镜花好不手软地袭击了过去。
书生轻巧的一躲,躲开她的攻击。
“有两下嘛!”镜花眼中露出欣赏,怪不得那么嚣张。
书生站在另一边,这里没有被打扫过,他一走过去,就被蜘蛛网缠住了头发。
脸越加黑了。
镜花暗想自己不过问了他哪里人?这样就踩住他的尾巴了?这男人心胸真窄,不知道能不能容下一个针。
话虽这么说,镜花这次却选择等待他出手。
预料中对自己出手没有,书生一个鞭子过去,竟然把自己的老窝给卷走了。
她本来玩笑的脸瞬间也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