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廷宵盯着彦疏的眼睛,里面似是藏着疾风骤雨。
彦疏被这样的眼神烫到,他脸颊绯红,眼睫一颤一颤的,下一秒,热烈的呼吸再次喷撒而来,天旋地转。
……
如今到了十一月底,气温又开始骤降了。
窗外起了一阵寒风,吹得路边的行人一阵瑟缩,天星湖的湖面上凝结着厚重又迷蒙的水汽,仿佛下一秒就能淬成冰。
又是一年快入冬的日子,一如彦疏刚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恍惚间看到眼前的人,记忆又飘向了那个卖酸辣粉的小馆。
回忆的画面在此刻摇摇晃晃。
室内的温度温暖如春,爱意疯长,抽枝发芽,沉沦弥散,将两道身影紧紧包裹在彼此的世界中。
后来,一切结束后,彦疏感觉自己做了一场暴汗运动,浑身软绵绵的,脱力地倒进男人怀里。
一夜的时间变得很漫长,从客厅到卧室,从地毯到沙发,从大床到浴室,到处弥漫着炒菜做饭的味道。
快天亮的时候,卫廷宵抱着彦疏,还隐约听着对方嘴里在呢喃着几个字。
他凑近去听,彦疏重复地在说“我累了不行了”。
卫廷宵莞尔一笑,吻了吻他的头发,突然告了句白,“宝贝,爱你。”
……
接下来的三天,彦疏感觉自己都是昼夜颠倒的,作息严重紊乱。
好像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床上度过的。
长期不运动的人,突然剧烈运动就会各种酸痛。
肌肉骨头都不得劲。
“我想年年和岁岁了,把他们接回来吧。”彦疏把半边脸埋在枕头里,趴着对卫廷宵说道。
表情生无可恋。
卫廷宵也不敢不听老婆的话,再把人欺负下去,兔子急了也是会咬人的。
于是点头应声道:“好,这就去接孩子,你在家好好休息。”
彦疏都不想睁眼看他,痛苦地翻了个身,背对着卫廷宵。
卫廷宵也不恼,神清气爽地离开了家,去卫宅接他的两个小崽子。
过去的时候,两个宝宝正被四五个人围着,那些人都和卫承礼差不多的年纪,算是爷爷辈了。
“这俩孩子生得是真好看,老卫你真是好福气。”
“廷宵这孩子也优秀,现在连娃也有了,不像我家那败家儿子,连对象都没有,我还不知道哪天能抱上孙子。”
“我也是咧,这里面承礼年纪最小,还最先当了爷爷,真是令人羡慕。”
“他们平时就这么乖吗?不哭不闹的,带着应该挺省心的吧?”
卫承礼一个一个回应着大家,客套地笑道:“哪里哪里,都是机缘巧合,我也没想这么快当爷爷的,不过这福运到了,咱也得接住,年年和岁岁确实比其他同龄孩子哭得少,但也不是一直这样,前两日还在夜里哭闹呢,我和我夫人大半夜总担心着,起来了好几次……”
卫廷宵听着他老爹隐隐炫耀的话,沉默了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