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妈倒是习以为常,她照顾叶以笙的时间不短,她看着叶宏,轻声说了起来,“小宏,你姐现在什么都吃不下去,你别炒她,让她静静的呆一会儿,你姐胃本来就不好。”
叶宏点了点头,让姐姐躺好,他这还是第一次看见自己姐姐因为怀孕吐成这个样子。
姐姐很瘦,再加上这么折腾,难怪,一直都没有多胖过。
叶宏想到这里,就更加心疼姐姐,她看着叶以笙脸色青白的样子,轻声说了起来,“姐,你好点了没有。”
“没事,姐不难受了。”叶以笙说着,眼泪却从眼角流了下来,他看着叶宏,忽然觉得自己更委屈了,情绪波动的厉害了一些,又开始侧身干呕。
叶宏看见姐姐的样子简直是吓坏了,赶紧走到了姐姐的身边,轻声说了起来,“姐,你现在怎么样了?”
“没事,姐现在没事。”叶以笙声音沙哑的厉害,用身上仅有的力气推了推叶宏,轻声说了起来,“叶宏,你先出去,这边收拾好了你在进来。”
“姐,我不出去,你难受呢!”
“我没事,真的一点事都没有。”叶以笙不想让叶宏看见自己狼狈的样子,推开叶宏,又看了看李妈,“李妈,帮我带叶宏出去,请护工过来打扫一下,我真的没事,不要担心。”
李妈点了点头,看着执拗着不肯离开的叶宏,轻声在叶宏的耳边说了起来,“小宏,你是想要你姐姐这么着急下去吗?赶紧跟李妈出去,刚刚医生说了,没事,只是普通的孕吐而已。”
叶宏听到李妈的话,终于点了点头,跟着李妈一起走了出去。
医院对面的高楼里,郭可薇坐在轮椅上,站在高楼中间的位置,陆司岑则站在窗边,清晰的看着对面房间里,叶以笙惨白着脸色陷在床上的模样。
郭可薇翻看着陆司岑的背影,对着那个背影微微的笑了笑。“怎么样,现在看见了吗?不是还活着吗?是不是要确定婚礼时间了?”
从领了结婚证到现在,陆司岑就不怎么说话了,他地手真的废了,就连吃饭都拿不起餐具,喝水也需要人来喂食。
这样的陆司岑在她郭可薇面前,已经没了最初的高傲,她现在看着他,就像是看着阶下囚一样。
因为这段时间陆司岑已经废了,他在A市的公司也没有人打理,很快就被一些新晋的公司拿走了很多合约,眼看着A市的公司,就要倒闭了。
他现在是个废人,真的是快要一无所有了。
可是偏偏,跟他商量婚礼时间的时候,他还是不肯服软。
那都没关系,她郭可薇最不怕的就是不听话的,现在他已经变成了废人,根本就没有什么能力去跟她斗了,不过是逼迫的手段,她很会。郭可薇想到那些手段,脸上的表情忽然变的有些讽刺,她原本以为陆司岑跟别人不一样,只是没想到面对逼迫,都是一样的,就是一个婚期定不下来,现在看见叶以笙之后,她有百分之百的信心,他会答
应。
陆司岑站立在窗口,身上黑色的风衣松松垮垮的穿着,身体瘦的几乎只剩下一堆骨头硬撑着。
这边的楼间距很近,他能清晰的看见对面医院里的叶以笙,看着叶以笙的模样,陆司岑终于妥协,“你想什么时候结婚?”
“当然是越快越好。”郭可薇笑了起来,看着陆司岑的时候,一双眼睛里闪过了一丝犹如星光一般的光彩。“下个星期吧!”
“把陆慕清那边剩下的药给我,我确要确定药没有问题,就跟你结婚。”陆司岑眸光闪过一丝冰凉的气息,转头看向对面医院病房的时候,目光才稍稍变得温和。“你已经决定好了吗?司岑,这样最好了,我们本来就是应该在一起的。”郭可薇听到陆司岑的话,对着陆司岑笑了笑,“那你说我穿上次那条白纱好看不好看,时间是不是有点仓促了呢?可是我有点等不及
了,司岑,我一直很想当你的新娘,我们马上就要结婚了,真好。”
郭可薇看着陆司岑的侧身,眼泪忽然顺着眼角流了下来,她用手背擦掉眼泪,看着陆司岑的侧脸,她终于要拥有这个男人了,这个她一直都喜欢的要命的男人,终于要跟她结婚了。
为了这个男人,她已经蹉跎了太多的岁月。
“那就定在下个星期,我们可以轻很多的来,我们以前的同学,我都想请过来,他们来看我们的婚礼好不好,司岑,我们当初在一起好多人都羡慕呢!他们看见我们在一起的话,一定会很高兴的。”
“高兴……”陆司岑的声音很轻,轻的都有些让人听不清楚。可是偏偏陆司岑听了个清楚,陆司岑面容依旧矜凉,他微微转过头,瞥了一眼郭可薇,缓缓开口,“既然结婚,以后就再也不许沾染那些东西了,我知道你手里还有一些货物,赶紧出手,我不管你用什么办
法。”“我知道的,我这几天就出货,司岑,我不会带着那些东西嫁给你的。”郭可薇听到陆司岑的话,对着陆司岑笑了笑,她隐约感觉到,陆司岑是真的要跟她在一起了,她那么爱他,她会用她的所有爱她,时
间长了,他一定会爱上她的。
他们两个一定可以过的很开心的。
郭可薇想到这里,坐在轮椅上痴痴地笑了起来。
陆司岑看到郭可薇迟迟的笑着,脸色微微有些沉重,转过头,继续看着躺在病床上的叶以笙。
她看起来很不舒服的样子,一直躺在床上,连动都没有动一下。
陆司岑看着叶以笙的时候,沉重的心稍稍软了下来,他不在理会郭可薇在他身后发出的笑声,一双眼睛死死的看着对面楼里的叶以笙。
再等等,只要等到下个星期,一切就会解决了,只要再等一下!陆司岑微微闭上眼睛,转身走向了外边,郭可薇看着陆司岑先一步离开,嘴角扬起了,跟着陆司岑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