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恒便再加把料,“想来戚家的阴咒,就是那姑娘的立下的吧?”
这句话,彻底震惊了戚母。
年过半百的脸上具是惊颤。
是它……在诅咒戚家?
戚父眼底也泄出一丝惊恐来,脸上老垂的肌肉抖动着,手紧紧抓着扶手,显然是坐立难安。
只有戚淳似懂非懂,“我不明白,就算……就算她嫁了,这事戚家做的不仁义,也没必要这般诅咒戚家吧!”
不惜散尽魂魄为代价?
谢恒也说,“是啊,究竟是怎样的怨恨,会让一个人不惜散尽三魂七魄为代价,也要立下咒誓呢?”
戚母嘴唇哆嗦着,半天说不出话来。
谢恒故作猜测,“大概是因为,那姑娘身边的人都不是东西吧。”
他语气幽冷。
戚淳觉得,他这是在骂人?
仿佛把戚家所有人,都骂了进去。
戚淳悻悻,“谢道长,你到底知道什么,不妨明说。”
“我不知,问你娘。”
戚淳:……
“娘,你快说啊,堂姐为什么要咒戚家!”戚淳催促道。
戚母一副有苦说不出的样子。
眼看已经到了这个份上,说不说都无异了,戚母叹气道,“你堂姐嫁的人,脾气有些不好,时常凌虐她……”
戚淳睁大眼,“你们,将她嫁给了一个虐待她的人?”
竟是如此!
所以堂姐才会在死后,诅咒戚家?
“不止如此吧。”谢恒道,“戚老爷,你兄长之死,与你可有关系?”
戚父顿时怒喝,“你胡说什么?我兄嫂是意外亡故的!”
“意外与否,如今已无从追究,不过有一件事是明白的,你在你兄长死后,继承了其家业,不说好好善待其遗孤,却将你兄长的遗孤推进了火坑,何其阴险。”
戚父满脸不服,“我这都是为了戚家!”
他恼羞成怒。
“你不是为了戚家,你只是阴险歹毒。”谢恒挑明,“你霸占了亡兄留给你侄女的家产,又将她送给生意场上的死对头,便是打定主意将其逼死,想来阴咒就是那姑娘对你家的回礼。”
不留情面的揭开他的遮羞布。
想想吧,一个夺你家业,将你当做礼物般送出去的人,诅咒他,难道不是人之常情吗?
戚父难道不知,将父母双亡,无依无靠的侄女嫁给有暴虐倾向的人,她会死吗?
他知道。
或许正是因为知道,他才故意送侄女去死的。
好一个吃绝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