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青弦的表情,谢恒便知,实话不太好。
戚母似乎预感不妙,手一直在抖,她看看安氏,又看看青弦和谢恒,似乎要哭了。
张夫人知道母亲心焦,便替她问道,“实话,是什么?”
青弦微微叹了声,“她腹中的孩子,恐怕……”
“不,不会的!”戚母害怕听到孩子保不住,她急的语无伦次,“你,你们不是修道的吗,就不能救救她们母子吗!”
青弦看了眼谢恒,无奈摇头。
安氏腹中的胎儿,几乎就是个死胎了。
保胎的希望微乎其微。
并不是说胎儿在肚子里,就算保住。
不是的。
保在腹中,也有可能不是活的。
她方才用灵力试探过,安氏腹中的胎,死气大过生机,也就是说,胎儿几乎可以确定,保不住。
才三个月。
安氏并不显怀。
她腹部还是平平的。
每天都在为保不住胎而忧心。
忧虑过重。
保胎更难。
“要如何!要如何才能保住胎儿!难道真要我戚家绝后吗!”
戚母痛心疾首,悲痛的直捶胸口,“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有什么报应,冲我来啊,何苦要报应在我孙儿身上!”
安氏也悲痛垂泪。
她已经小产过三次了。
大夫说,这次再保不住,她以后就再也不能当母亲了。
她自问,一生从未作恶,老天爷为什么要这么刻薄她?
她不过是想要个孩子,为何这般难?
“娘,您别难过,我们再想别的法子……”张夫人扶着戚母劝道。
“还有什么法子,大夫,道士,都说不成了。”戚母几乎要泣不成声了。
“老夫人刚说,报应?莫非是知道,戚家会有报应。”
谢恒忽然开口。
温和的声音,打断了戚母的哭泣。
这戚家,只怕是祖上种下的因。
才有如今的恶果。
“这……”戚母摇头,有口难言。
有道是家丑不外扬。
有些事,如何能与外人道?
为了让安氏安心养胎,谢恒和青弦被请到了客厅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