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人懊悔的捶着自己的腿,她这个不孝女竟然怨恨了老两口二十多年。
可惜,后悔是世界上最无用的东西。
沈国公拧着眉头继续说着,“再看看你的这个表姐,自从来了上京,没少借沈府的名义和官家夫人周旋,你以为她家茶叶真那样极品?还不是因为她是国公夫人的表亲。”
“把王氏的脑袋单劈开,也比你脑子里的东西要多的多,和她多接触,被利用的彻底,你也醒不过味!”
沈国公难掩失望之色。
大夫人之前虽然也会犯糊涂,但是还可控,可自从王氏进京,她越发厉害。
想到此,他心中憋闷,生气的说着,“看你如今成了什么样子?竟给无辜女子灌那等虎狼药,故技重施,又要给我们明奕下秘药,药量如此严重,你这是要害咱们明奕的命!”
沈国公咬牙切齿,一字一句质问,“你何时这样恶毒!”
“我爱明奕还来不及啊!”大夫人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懊悔不已,“是我的错,之前种种都是我的错,我已经知错。”
“可药量我控制得当,怎么可能过量?之前一次,同样的药量,明奕没有如今日一般。。。怎么会这样?”
她哭的不能自己,实在是不明白为何出了如此变故。
沈国公双眸微闪,抛开愤怒,他也想不明白这一点。
大夫人虽然会在明奕的事上犯糊涂,但是关于他的健康性命,那可是看的比眼珠子还重。
“这药经了谁的手?”
沈国公问,大夫人想想,擦了擦眼泪,“交给嬷嬷办的。”
这事由老嬷嬷一手办,有谁知情参与,问她便可。
“我现在就叫她问话。”
“不急于一时,明天再说。”
想了片刻,沈国公又说,“多留品儿一日。”
大夫人不解问,“为何?”
眨眨眼睛,似是真的毫无头绪,他不让自己多和王氏接触,却又多留品儿是为何?
沈国公不便参与后宅的事,又见大夫人拎不清,叹息一声。
他无奈决定,“明儿我就请大妈妈来。”
大夫人白了脸,瞬间又有眼泪流出,“要是大妈妈前来,我还要不要脸面了?”
大妈妈是沈老夫人身边的人,跟在她身边服侍近六十年,内宅中的事处理的是得心应手。
沈老夫人离京时,放了大妈妈自由,加之她早已成家,如今儿孙满堂,怎么好再请她来主事。
大夫人如今作为国公府主母,要是再请老夫人身边的人回来救急,那等事情结束,她还怎么在一众丫鬟婆子面前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