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如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
司机颤颤巍巍地喊了一声:“年总。”
年总靠着椅背闭上眼睛,已然一副束手就擒的模样。
司机提起心肝拉下手刹,手心出汗握紧方向盘,做不到视死如归,想着踩着加油一路加速到警署求救。
这个想法一起,司机心虚地望向后视镜,杀人大魔头靠在了年总的肩膀上——
情劫。
司机连忙移开眼神,之前的想法也烟消云散。
杨则惟学着陶年闭上眼睛:“换辆车顺便换个司机怎么样。”
司机:“……”
陶年睁开眼同司机讲:“报警。”
杨则惟贴心提示:“前面路口左转一直行有个警察局。”
司机有点迷茫,到底报还是不报。
在他看到对方伸手解开年总的领带时,他的目的地变成年总的家。
“在我面前不喝酒,转身就千杯不醉。”
陶年抬手阻止了杨则惟为所欲为的动作。
杨则惟丝毫不觉得尴尬,神情自然地放下手,指尖上还残留陶年颈脖上的温度。
领带解开轻松不少,陶年不带人情味冷冰冰地说:“杨先生,我记得明确地和你说过不要越矩。”
杨则惟虚心请教:“越哪里矩了?”
哪里都没有越矩,没人规定不能在开业礼送红玫瑰,更没人规定不能搭相亲对象一程。
靠肩膀情不自禁,解开领带举手之劳。
界限模糊,无法定义。
夜未深,车辆行驶在灯红酒绿的街道上,车流交汇,陶年目光随着远去的车慢慢聚焦。
窗外急促的滴滴滴,打破了寂静。
杨则惟声音低沉:“梁振文可以天还没光就陪你开业,我只不过是送上贺礼就话我越矩,偏心偏到太平洋。”
梁振文是陶年的朋友,好友帮手乐意至极。
陶年没有开口问对方是以什么身份来送贺礼,不出意外会得到问非所答的答案,又或者是陶年害怕听到的回答。
相亲对象,自欺欺人而已。
见到的第一面就预示着他们感情之上没有后续,再遇只有无可避免的人际交往。
可以避开,但会花费所有心思,陶年心轻,只想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
陶年说:“多谢杨先生送上的开业贺礼。”
杨则惟不在乎自己的开业贺礼何去何从,只在乎陶年接受了这份心意。
瞄准镜打开,目标永远只有陶年这一个人。
司机开了一路发现车后跟着几辆车,部部三地车牌,是他不能得罪的对象,稳稳当当开到陶年家楼下。
陶年径直地打开车门,杨则惟在另一边下车。
车门一关上,司机扬长而去。
陶年上楼,杨则惟静静地望着对方的背影,难得矜持没有开口说上楼饮杯茶。
保镖将车辆开到杨则惟前,下车打开车门。
杨则惟绅士对着非裔保镖回了一句:“thankyo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