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的天空中,出现了一个黑点,速度极快,一声鸣叫之后,已然来到了谢孤鸿二人的头顶之上,公孙兰见此转头道:“是朝廷的探子。”
谢孤鸿也知道之前那封信中的说的,来的探子是用老鹰与自己等人联系,因此公孙兰说完,他也随即点了点头,说道:“恩,可能是来了,我们去迎一迎。”
两人随即起身,往老鹰的方向而去,只是那老鹰来到了两人头顶之后,鸣叫一声,而后继续往前飞去,并未返回,而是奔着军营方向,这倒是让谢孤鸿两个人无法跟踪。
公孙兰道:“这可怎么办?”
谢孤鸿道:“再等等,别着急。”
就看那只老鹰,在军营的放上,盘旋了一会,竟然直接一头扎了下去,消失无踪。公孙兰惊道:“你看见有飞矢了么?”
谢孤鸿也正自疑惑,于是摇了摇头,道:“没有看到,莫非是什么东西挡住了么?”他们此刻的地点,终究是不敢到前方的平原上,若不然军队自然能够发觉。所以也并非毫无这种可能。
两个人只好按兵不动,只是在时刻注意天空中的情况。就这样,几刻中之后,谢孤鸿突然道:“军营方向,有马队过来了。”就在这时,公孙兰一指天空道:“那老鹰有飞过来了。”
谢孤鸿抬眼望去,果然不错,那只老鹰又在天空出现,飞到了自己两人的头上,就开始盘旋不定,谢孤鸿皱眉道:“我们想错了,这老鹰不是朝廷探子的,而是军营中之人的。我们的位置恐怕对方已经知道了。”
公孙兰道:“那怎么办?”
谢孤鸿道:“我们先退再说,凭着咱们两个人的脚力,就算是马队,也未必就能追的上。”公孙兰点头,谢孤鸿一拉她的小手,运出轻功身法,当下往这后面急速掠去。
没一会他们就已经赶出了五里多地,可是天空中的老鹰,却一直盘旋在他们的头顶上方。二人知道,这肯定是对方训练的老鹰无疑了,而后方的马队此时倒是没了什么动静,以谢孤鸿的耳音都听不见动静了,可是就当他们两个人,刚刚翻过一座山包,就在前方不远处,有两个人,正站在那里,面带笑容的看向自己二人。而且其中一人的护肩上,正落着,一只老鹰。
谢孤鸿两个人随即停步,看了看左右,因为对方就两个人,他们几乎没有任何顾忌,事实上谢孤鸿就算是被更多人围住,他心底也是不惧的,只是担心公孙兰的安慰罢了。
只见肩头落着老鹰的那个,年岁能有四十岁上下,面色赤红,穿着朝上弯钩的一双白色靴子,头戴白色帽子,上面还插了一支羽毛。
另一个则是一个老者,这老头真真是看不出什么年岁,满面的皱纹,眼窝深陷,皮肤松弛,穿着一身青衣,露出了手臂和小腿,赤着脚。而且他不是骑着马,反而是盘膝坐在马背上,显得轻飘飘的,好似那下面的马匹,感受不到他的一丝一毫重量。
公孙兰转头看了眼谢孤鸿,道:“这两个番邦之人,定是与军卒一伙的。”
谢孤鸿点了点头,说道:“那也无妨,宵小之辈,弹指间可杀。且先看看他们要干么。”
两句话的功夫,番邦的二人已经来到了谢孤鸿与公孙兰的面前,道:“两位,一直窥视我军营多久了?”
公孙兰是女人,女人有时候是不需要讲理的,因此根本不搭话,当即问道:“你们要干么,直说了吧。”
那架鹰人反而随和一笑,说道:“二位,莫要误会,我们师尊只是想请二位,入营一叙罢了。”
公孙兰砍了他旁边的那个看不出年岁的老者,说道:“我看你们的诚意怕是不够,你的师父为何不开声邀请啊?”
那架鹰人再次一笑,说道:“姑娘又误会了,旁边这位乃是我的师兄,我们师尊既然要宴客,自然要准备一番,是以还在军营未曾出来,还请两位赎罪了。”
见到谢孤鸿与公孙兰没有说话,那架鹰人再次说道:“在军营之内还有几位中原人士,二位不想见见么?”
谢孤鸿道:“他们是谁?”
架鹰人道:“一个叫吴光浩,另一人是钱峰,两个人在中原朝廷众人,我们师尊从东海异国归来时,正好遇见,是以便请到了军营当中做客。还有一位姓陆的朋友,也和他们一起。”
听他说道“姓陆的朋友”几个字时,谢孤鸿与公孙兰心中一惊,均暗道:“陆小凤也被他们捉了去?”
谢孤鸿道:“姓陆的叫什么?”
架鹰人道:“陆朋友可是不怎么好请,若不是我们师徒首先请了吴朋友和钱朋友,他可能还不肯来呢,哈哈,哈哈!”他语气说的十分客气,但话中的意思却绝非如此,是以显得有一丝些诡异。
谢孤鸿与公孙兰对视了一眼,公孙兰小声道:“陆小凤被捉了?”
谢孤鸿道:“没听他说什么吗?陆小凤可能是投鼠忌器。”
公孙兰道:“我们怎么办?陆小凤和那吴光浩与钱峰,必然是前来探听虚实的,若他们几个回不去,那朝廷必然不敢有所行动。”
谢孤鸿略微一顿,说道:“就是去大营中一行,又有何妨,莫要逼我大开杀戒才好。”
公孙兰道:“你真要去?现在我等要走,他们是决计拦不住的,我们不如返回中原寻机让官府再拍探子也就成了。”
谢孤鸿微微一笑,道:“你这女人,到现在我才发现,陆小凤的命,你也是舍得的。”
公孙兰闻听此言,却用手臂拦住了谢孤鸿的手臂,说道:“那是他的命,若是你的,我必然拼死也要救的。”一句话说的如兰似水,温柔之极,不过谢孤鸿终究是心志太过坚定,笑道:“我也会如此,而且,我最不喜欢被人要挟,他们请我,我便将计就计,跟他去上一趟又有何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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