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唇感觉特别的疲累,刚刚瞿姨并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独自起身回了自己的房间,她还记得瞿姨脸上一闪而过的纠结和责怪。伊沉冰冷的视线始终晃在她的眼前,那句“家里一把名刀,身边一把暗剑”更是让她心里像是被刀割一般难受。
南宫陌嘴里的剑走偏锋,心肠歹毒说的是那么贴切,她不想承认她是这样的人,可是每件事情在在替这两个词证明,无从辩驳。
白墨以前老是说她不懂给自己存点良善,哪怕是伪善也会让自己好过点。可惜伊唇天生没有共情能力,似乎从懂事起就只知道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无论处于什么情境,总是能豁出命来给死局撞出一个口子来。
第二日早上,灵犀来祁龙苍找伊唇,伊唇还没起,灵犀询问瞿姨伊唇怎么还不起床,瞿姨让灵犀在楼下坐着,她上去叫伊唇下楼。敲了很久的门,伊唇没有动静,瞿姨转身去拿备用钥匙,开了门才发现伊唇还窝在被子里面『色』『潮』红。
瞿姨伸手一探,伊唇的额头烫的她缩了一下手,忙出去站在楼梯口叫灵犀上来帮忙。灵犀两步并作一步冲上来询问道“出什么事情了?”
“四小姐发烧了,怎么都叫不醒。”
灵犀进入房间快速打量一眼,瞬间了然,打横抱起伊唇就下楼“瞿姨,我开车过来的,送四小姐去医院。”
“三少昨天交代过,无论什么事情都不能让四小姐出祁龙苍,除非。。。。。。”瞿姨有些为难“三少亲自接四小姐出去。”
灵犀也不打算为难瞿姨,转身把伊唇又抱回房间“那就打电话给三少的私人医生,让他过来。”
“三少的私人医生只有三少能叫的动。”瞿姨为难的开口。
灵犀掏出手机,走到窗边打电话,冷冽的寒风从大开的窗户鱼贯而入,任凭灵犀里面穿了两件塑身保暖内衣也是冷的打了个激灵。
“给你十分钟,祁龙苍来一趟。”灵犀只说了一句就撂了电话,转身对瞿姨说“瞿姨,你去忙吧。我刚给琳琅打了电话,我在这儿守着。”
“灵犀小姐,那我去忙了。”
十分钟后,一个身穿米『色』风衣,橘红『色』高领『毛』衣的漂亮女子提着一个医『药』箱出现在祁龙苍,按照灵犀给的坐标快速进了伊唇的房间,看到床上躺着人有短暂的愣神然后看着灵犀戏谑道“哟,三少这是在祁龙苍金屋藏娇了啊,外面那些莺莺燕燕知道不得哭死啊。”灵动的声音是琳琅特有的标志,妩媚的笑容是她的招牌。
“少贫了,高烧四十度,赶紧处理。”灵犀递给琳琅一只温度计,没好气的开口。
“四十度?烧了多久了。”琳琅闻言眉头一拧“这大冬天的,祁龙苍这条件应该不至于弄感冒啊。”
灵犀冷笑,指了指卫生间又指了指关上的窗户“大冬天洗冷水澡,站这迎风口吹两小时,她身体机能差易发烧,而且时间控制刚刚好,九点正好陷入昏『迷』。”
“这心思。。。。。。”琳琅抽了抽嘴角,配『药』的手顿了顿才继续,一脸唏嘘“缜密的让人觉得可怕啊?”
“伊家老宅的事情听说了把,这个祖宗出手的。”灵犀不以为意的撇了撇嘴。
“看出来了,三少这是软禁她了,所以她想利用自己生病出祁龙苍。”琳琅一点就通,了然道“我给她打了点滴,这瓶输完了,这还有两瓶。”说着收拾好医『药』箱,指了指桌子上面的两小罐『药』水“拔针的时候轻点啊”。
“赶紧滚。”灵犀没好气的摆摆手。
“说真的,你上次给文曲拔针,他到现在都躲着你呢。”琳琅被灵犀推着出去嘴里还喋喋不休,眼里闪过一抹坏笑。
伊唇醒来的时候正是第三瓶『药』水快要见底的时候,灵犀给她拔了针往她手上按了一个棉签,伊唇伸手自己按住坐起身子靠在床头,灵犀把输『液』管和输『液』瓶丢进垃圾桶里坐在床旁边的书桌前,随手翻了翻伊唇桌上的书和试卷嘴角难得有了一些正常的笑容。
伊唇看了一眼四周又看了一眼默不作声的灵犀,视线从灵犀手里的试卷转向垃圾桶里的『药』水瓶子,出神很久。
“怎么,计划没得逞有些失望吧?”灵犀没有看她,语气有些幸灾乐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