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侧的小宴会厅,蓝柚抱了一会儿小星星,因刚喝了奶的缘故,唇角吐出几滴奶,滴到她恟襟的衣服上,小家伙睁着天生无邪的眼睛看着她,她哭笑不得,把她放回摇篮,起身去洗手间处理。
小宴会厅和前面的宴会厅,中间隔着一个回廊,她在洗手间用清水把那片淡黄色奶渍处理干净,恟襟上湿了一块,她用纸一边擦着,一边闷头往外走。
一不小心,猛地撞进一个坚硬却又有一丝弹性的物体上,她本能地往后退,只知自己撞了人,踉跄之际,腰部被前边伸出的手牢牢扶住。
熟悉的气息令她天旋地转,她仰头,果然看见了梁拓那双深不可测的双眼,全身忽地躁’热,湿了一片的恟襟紧贴在恟前,和她发热的肌肤比,越发地冰凉。因抱了小星星的缘故,鼻尖若有似无的奶香味传来。
梁拓低头看到那片湿了的衣服,语气是陈述又似嘲讽:“蓝小姐引人注意的行为,很别出心裁。”
说完,毫不留情,双手一用力把她扶正,全身都散发着冷漠,和之前每一次一样,转身走。
蓝柚拽住他的手腕,她的指腹,掌心都如初生儿那般细腻柔’嫩,她拽着他的手腕,上面的脉搏鼓鼓有力的跳动,他的手腕像是蓄势待发的猎狼,迸发着要把她猎杀的气息。
但她无惧地看着他,眼睛通红:“你给我道歉。”
梁拓挑眉,“你主动撞进我怀里,该道歉的是否是你?”
蓝柚:“我没有要引你注意,今晚,我知你在前面宴会厅,我小心躲在后面,你凭什么说我勾’引你?”
她是真生气,气的恟膛起伏,湿’漉漉的那一块,被她渐热的体温灼烧,似冒着蒸汽,那股奶香越发地浸入鼻腔。
梁拓低头看着被她拽住的手腕,再看她红了的眼,举起手:“好,蓝小姐,对不起,我误会你。现在可以松手吗?”
如在度假村的初见,他站在吧台底下调饮品,调了一杯加了蓝莓的柚子茶给她,于无形中挑起别人心中的惊涛骇浪,却一拂衣袖,挥手离去。
蓝柚甩开他的手,头也不回地朝小宴会厅走去。在离开他的视线时,她几乎虚脱。
撞进他怀里属于意外,但小宴会厅里就有洗手间,她非选择连廊处的公用洗手间,真没有一点别的想法吗?
她在外像个身经百战的女海王,但实际未经人事,她很挑,很难有男人能引起她一丝半点的荷尔蒙冲动,谈了那些男朋友仅止于牵手。
唯有梁拓,他什么也不用做,只是坐在那里,或者站在那里,她脑海里就能浮现无数让她脸红心跳,人虚气短的画面,那是致命的性。。吸引力,难以逃脱。
她收了心,回到宴会厅,若无其事继续逗小星星玩。
梁拓的副手冯兆洵一早在宴会厅正门前候着,左右等不到人,却见他从另一侧门出来,心中疑惑,但见他神色阴郁,一个字不敢问,只招呼司机把车开过来,开门上车。
“周生堂今夜在南城请总商会的陈会长吃饭,陈会长的大儿子在澳门赌欠了一屁股债,周生堂出面替他摆平。”
梁家当年的变故由周生堂一手造成,这笔账梁拓回来,是该好好算了。
副手冯兆洵汇报完,小心翼翼往后座看,见梁拓手臂随意搭在车窗上,鼻尖若有似无地抵着手腕,窗外灯火不时闪过他的脸,照着他意味不明的表情,似没有听到自己说的话,冯兆洵只以为他是嫌车内气味不好,转头吩咐司机:“开点通风。”
梁拓放下手,看着前方,语气平静:“陈会长?”
“今年推举上的。总商会的大部分委员原先推举的是岑总,但岑总说忙,婉拒了。这陈会长花了不少心思才得到这会长之位,他在南城的娱乐业颇有点人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