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去的这家会所是梁拓名下的,当初他万念俱空,把这会所弄成一股性’冷淡的侘寂风,棕、白、灰的颜色搭配加上一些原木装饰显出一股禅意。
楚商远比他们早一步到,绅士和安静地坐在原木长桌最里面,气质倒是与这的风格相贴。
见到他们来,他也不说话,只是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岑宴深坐到他的对面,也没有说话。
两人以前见面,相互间话就少,所以霍北峥并不觉得奇怪,坐下后和他打了声招呼:“今天遇到什么好事吗?”
楚商远安静归安静,但心情好坏还是能判断出来的。
“是,偷得浮生半日闲。”楚商远并不否认,想起白日陪伴的女孩,心情怎会不好?思及此,脸上的笑意很浅地闪过。
岑宴深不动声色地叫侍应生把他存在这的酒拿来,他们几个在梁拓这都有各自的酒柜。
侍应生替他把最贵的那瓶酒拿来,岑宴深亲自给楚商远还有霍北峥倒上。
都是识货的人,霍北峥一眼看出这瓶酒的产地是岑宴深在加州的葡萄酒庄园,那年天气异常,夏季也雨水多,一年只产了几瓶,但那几瓶的口感和味道,却远胜于阳光充足的年份。
岑宴深倒完酒,漫不经心道:“好是好,却不如楚总的CHU系列。”
霍北峥惊奇:“CHU系列你何时喝过?”
楚商远的CHU系列,而他这几瓶加州酒一样稀有,楚商远讲究用编号编着,从来没拿出来喝过。
所以楚商远也看向岑宴深。
岑宴深很淡定:“有幸尝过。”
有些事何须直说?
精明的人,彼此交流,点到为止。楚商远把他的CHU系列送过给谁,他自己最清楚。
然而楚商远只是笑笑:“明日我让老宅的管家给二位送去。”
霍北峥并不客气:“很好。”
三人品尝岑宴深的酒,难得聚在一起,不免谈起当初联系在一起的原因,为了黎重。
岑宴深对黎重是钝刀割肉,让他也体验一番眼睁睁失去却无能为力的绝望感;而霍北峥对黎重则是完全搬不上台面的原因;但两人目标一致。
至于楚商远,他从头至尾没有问过堂堂两个集团的总裁,为何要对一个名不经传的小公司赶尽杀绝,因为这对他来说不过是举手之劳,朋友之间的互助,很寻常。
所以只是淡淡地说道:“再等半年,他的公司便拖不下去。”
中盈集团有一部分的业务,承接的大部分是政’府的项目,或者一些国企的工程,这类工程的特点就是结款周期相当漫长,所以前期,需要承接方先垫付工程款。
中盈集团分包给黎重的几个大项目,金额可观,如果全部做下来,黎重可从中大赚一笔,所以,他们公司今年铆足劲在做这几个工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