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缦有时是真怀疑岑宴深对她还有怨气,不然何以如此冷漠?连朋友都没得做。
岑宴深听到她的话,依然还是刚才那副不冷不热的表情,但说了两个字:“避嫌。”
这是他最真实的话。
之前请徐西漾在那家旋转餐厅吃饭,他说不管蜜漫是谁的品牌,只要她喜欢,都会投资,他没有嫌需要避。
对他来说,不用避嫌;
但他知道,对徐西漾来说,需要避。
女孩子的心思,他以前觉得自己游刃有余,但最近发现,比商场上的尔虞我诈更让他觉得难以捉摸和费神。
那晚,她说裙子被他撕坏了,他理解的是她说从哪里结束就从哪里开始,愿意给他一个机会,但第二天,女孩的态度就180度的大转弯,打得他措手不及,也无可奈何。
他今日祭拜完,打算飞过去当面“质问”。
想到她,刚才还冷峻的表情,此刻柔了几分。
厉缦没做停留,和他一同走出墓地,他说要避嫌,她当然知道是为了谁避嫌,心微微刺痛,却偏要说:“你如果心里没我,何来的嫌需要避。”
岑宴深终于看她,“厉缦,再纠缠不是你的性格,也别破坏我对你的印象。”
曾经喜欢过,印象不坏,但再无更多。
厉缦:“什么印象?独立?精明能干?明事理?但破坏又怎么样呢?你现在喜欢不把你当回事的,需要你哄着的是吗?像yang那样的?”
厉缦也不喜欢现在这样的自己,可是她心里有个坎过不去。这么多年,她努力工作,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回国,与他并肩。
然而回来,发现,只有她还在原地,对方早已往前走了。
岑宴深从她口中听到徐西漾的名字,表情忽地变冷,所以,她知道他们的关系了?
只听厉缦笑道:“你说可笑吗?你小心翼翼哄着的人,根本不把你当回事,拿你跟我做交易。”
岑宴深刚才提起的心松了一些,没自己偷偷委屈就好。
他不动声色地问:“什么交易?”
“拿你换她负责的宠爱系列。”
岑宴深墨镜背后的眼睛微不可察地挑了挑,行,真行。他一个掌管着千亿财富的人,不如她那几件破内衣是吗?难怪最近对他态度又是一百八十个大转弯。
他的车就在路旁,司机开着车门等他上车。
岑宴深自己驾车离开了,留司机下来陪厉缦等车,这是他最后一点的绅士。
他现在迫不及待要马上飞去帝城“教训”人。
林秘联系机场安排他们的私人飞机出行,但机场那边给消息,今日帝城暴雨,一时半会儿无法安排。
林秘只好汇报:“看天气预报,要凌晨才能飞。”
岑宴深点头:“那就安排凌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