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溪,你再这么没原则的胡闹,我们以后也就不用再说话了。”
“我有什么罪过,为什么这么不相信我,这般折磨羞辱我……”苏溪看着我,表情有些呆滞,情绪明显接近崩溃的边缘。
“你回去告诉他,别他妈老拿一颗闷头蒜出气,我钱辰这辈子对她心服口服了。”
“他只想见你一面!”
“将死之人还能这般工于心计,他的墓志铭,估计写不下平生了!”
苏溪仰起头,重重的呼出一口气后,艰难的说道:“你别逼我。”
我知道苏溪本质上与她的父亲苏谦并不同,便不想再用他父亲的过失来用言语刺激她,更不想与她争辩理论什么,看着垃圾桶中还冒着热气的汤水,我转过身又朝着馄饨店内走去。
这次苏溪没有再跟上来,而我继续重新拿着餐券排队等待着,心中却有一种莫名的难受,这种难受可能是源于同情苏溪好似一个人生活,有些事情真不该牵扯上她。
片刻,我提着馄饨再次走出店门,却不想蹲在店门口的苏溪从一旁冲出来,然后一把用红色绳索套住了我,我刚想挣扎,却又意识到手中的馄饨,洒不洒不说,万一热汤要是躺到苏溪,可能留疤,这对于一个骨子里便很爱美的女人来说,恐怕是致命伤害。
在我犹豫间,苏溪又在我身上捆了两道,然后愤怒的再次将我的馄饨扔进垃圾桶。
“你这个泼妇,还我馄饨。”
待我下意识的挣扎时,却依旧发现手臂被苏溪又缠了好几道。
我刚要呼喊救命,苏溪早有准备的两个法式小面包塞进了我嘴里。
周围天已经暗下来,似乎没人发现她这套行云流水般的动作,而我被她一道绳子勒在脖子上,不得不受制于她跟她走。
上了车,苏溪将我推坐在了椅子上,又将绳子勒紧一些,便迅速小跑到驾驶室,发动了车。
我屏气凝神,所有的力气全部都用在嘴上,车子开出好几个路口,才将口中东西吃完,开口便骂道:“糟蹋粮食,你连狗都不如。”
“我连你都不如!”
苏溪一句话堵得我气上不来,我盯着后视镜中的苏溪,又骂道:“你丫的是泰国人妖吧,粗鲁的要死,我他妈手都被你挠出血了,你怎么什么缺德事都能做的出来,我明天便去请律师,我要告你人身伤害。”
后视镜中的苏溪下意识的紧咬嘴唇,表情很是复杂,明显因为我的这番话陷入到了挣扎中,足足一分钟后才对我说道:“请你不要怪我,我真的没办法了,你要告便告吧!”
我做梦也没想到苏溪给我的是这么个答案……
忽然电话响起,我正愁如何拿起自己手机的时候,苏溪的电话也响了起来,她带上蓝牙耳机,刚接通电话,表情便痛苦起来,只说了句:“我知道了,马上到!”便摘下耳机,疯了一般的将白色玛莎拉蒂总裁的性能发挥出来,见缝插车,然后整个不算太拥挤的路上,便全都听到了玛莎拉蒂马达的轰鸣声……
……
我这么被五花大绑,怪模怪样的拉扯到医院,然后在众人匪夷所思的目光中,被苏溪强行拉入电梯,片刻后,再次走到了熟悉的VIP病房前。
此刻,病房内护士出出进进,从匆匆的脚步中,我意识到可能苏溪这次没有骗我……苏溪拉过来一问,才知道苏谦的情况并不好,已经陷入深度昏迷状态……
苏溪忽然很痛苦的抱着自己的头,声音很轻,却又充满了厚重的压抑,说道:“爸,对不起,我耽搁太多的时间了。”
我在苏溪的哽咽中有些惊慌失措,然后示意着身边的护士,帮我解开绳子的死结。手臂获得了自由,我的心却被这沉闷的气氛束缚了,已经一整天没抽烟的我,忽然焦急的从口袋中拿出烟,然后站在走廊的尽头,吧嗒吧嗒的抽起来。
人似乎很容易受到外物干扰,而这多源于天气的变化,刚刚,我明明看到的是有浩瀚星海的夜空,此时却刮起了寒风,天空晦暗,导致在打开的窗子前多待一秒都是煎熬,而这刀子一般的风,却吹不散苏溪痛苦的哭泣声……
……
我从口袋中取出手机,看到了十几个未接电话,都是安沐打来的,等我再回拨过去的时候,已经提示对方已关机……
此刻,这件事既然与我有关,我已经很难将自己当做事外人坦然离开了,于是就在这刺骨的冷风口,看着蹲在地上的苏溪。
茫然中,我的目光,全部落在对面那只分针缓慢移动的圆形挂钟上,当时间将近七点时,病房上的手术中三个字终于熄灭了,一群医生从病房中走出来,苏溪迅速从地上站了起来,然后拉住一个医生开始询问,而我似乎第一次产生关心结果的念头,快步朝着苏溪小跑过去……
——……——……——……——……——……——……——
可能有人觉得这几天的更新并不给力,但是从下月开始,这样的日子便要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