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时年拍拍脑袋,艰难地纠结着,她是不是该再撑一会?毕竟真没到那一步啊。
但换一句话说。
如果她等不来慕修辞呢?
他们本来就要离婚了,他本来就嫌弃自己既没钱又有病,会管自己吗?
顾时年心里有一片乌云,很阴沉很难过,她知道自己太悲观了,但有些事情就是要想到最糟糕才有生机,尤其是对她顾时年这种从小到大都不顺的人来说,更是这样。
算了。
不计较了。
顾时年,活着才重要。
尊严这种东西,在她被送进顾家,又被顾家送给慕修辞的时候,就已经没有了。
顾时年偷偷跑过去,拿走了那包面包。
果不其然,特别难吃。
好像是没发开一样,很难嚼,还有一点夹生,但顾时年还是狼吞虎咽吃下去了。
夜色降临。
因为冻得太冷,她觉得自己有一点晕晕沉沉,但应该可以坚持到明天早上。
明天早上她就找人帮她报警。
虽然说治安不太好,但这里的夜生活好像也一点都没有,早早的,都关门了,安静得像地狱一样。
顾时年正好有时间,坐下来,好好地回忆了一下这两个月来自己的生活。
像梦一样。
此生她好像就跟两个人最亲近过,一个林苡薇,她是从她的子宫里出来的。
一个是慕修辞,再怎么说,两个人也过最最亲密的身体接触。
你看。
现在优势就体现出来了吧,如今混的比乞丐还不如的顾时年,好歹睡过他慕修辞啊!
她开始有点想念慕修辞了。
不禁想。
如果以后离婚了。
慕修辞,你,也会偶尔地,想起我吗?
——
凌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