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友欲言又止,经过几番斟酌,才终于解释道:“是像花一样的女子”
真是被迷住了
一听他这样形容,郑晴川就知道郑友是非常喜欢那个芙蓉了
郑晴川拒绝道:“二哥这是你的家务事,我不能掺和我们是来看你的,不是来看芙蓉的”
郑友轻松地笑道:“芙蓉又不是老虎见一面而已,怕什么”
郑晴川坚决地拒绝:“二哥我希望易哥儿和不欺以后也像你和苏牧一样相处,所以我不想见芙蓉你明白了吗”
易哥儿是郑友的嫡长子
如果她搭理郑友的外室,那就是打二嫂蒿氏那个正妻的脸她已经得罪过蒿氏了,难道还要再拉一次仇恨么
郑友顿时变成失望的眼神,对苏牧抱怨:“没想到七妹妹也变得这么古板成亲之后就变了这么讲规矩做什么以前在郑家最不守规矩的人就是七妹妹”
他因为没把郑晴川当外人,所以才想让她见一见自己喜欢的女子,这样被拒绝,他也挺没面子的
被说成“古板”,郑晴川忍了,微微地撇嘴
苏牧笑道:“阿七确实善变至于其他的人,你自己喜欢就行等我们回京后,姨母肯定会问起来,我们在你这地盘上没见过其他女子,就不会说如果我们见了那个人,就不能欺瞒姨母。”
郑友顿时开心了,连忙改口道:“那算了不用见了你们就当不知道吧哈哈”他最怕被自己的亲娘管束苏牧的话,正合他的心意“七妹妹别生我的气了”
接着,郑友找荀铁侣聊了起来,两人有不少共同语言那个关于芙蓉的话题阴影已经被爽朗的笑声驱散
过了一会儿,鲜美的菜一上桌,大家都开心了
又过了一会儿,郑友看见苏牧亲自给不欺喂菜,他又看不惯了,道:“苏牧,没想到你不肯做官,却乐意做乳母”他从小到大,和苏牧无话不谈,开玩笑习惯了
郑晴川不乐意了,停下筷子,眼神转变成暗黑风格,眼刀子朝郑友飞出去,立马回道:“二哥等你老了,手脚不爱动了,丫鬟给你穿衣、喂饭,你是不是就要喊丫鬟做乳母啊”
苏牧斜睨了郑友一眼,使用了他很少使用的鄙视眼光
郑友被噎得一口螃蟹肉堵在喉咙里不上不下的,心里只能认输,然后死鸭子嘴硬,叹气道:“七妹妹,你们究竟是来探望我的,还是来气我的”
郑晴川也鄙视他一眼,有点气呼呼的。
阿韵偏心亲哥哥,刚才听见郑晴川反驳郑友的话,就觉得很解气,心情舒畅了,笑道:“二表哥七七是在讲道理”
郑友真是被气得翻白眼了连最乖的阿韵也挤兑他
此时,不欺坐在苏牧的怀里,吃甲鱼吃得津津有味,嘴巴偶尔吧唧地响一下,完全没意识到饭桌上的话题和他有关系。
因为郑友在洞庭湖畔的宅子养着外室芙蓉,所以郑晴川、苏牧、阿韵和荀铁侣在饭后去住了客栈。
对此,郑友有点过意不去,不在乎什么面子了,主动找郑晴川求和:“七妹妹,如果你们在这里住两个月,我每天请你们吃美味菜肴保证不重样以前我一个人在这里,就像被放逐似的哎”一声叹息还放下身段,来装可怜了
郑晴川看向苏牧,苏牧轻描淡写地道:“阿友,我们只是来游山玩水而已,你别耽误你的正事”
郑友自信地道:“你们放心在这里,没人敢管我的事”他躲开了京城里争风吃醋的妻妾、严厉的亲娘和威严的祖父,在这个小地方,他没有上官,只有一群下属,真是除了天和地以外,没人管束他美中不足就是偶尔心里有点孤单。不过,现在苏牧和郑晴川来了,他每天可以找到人抬杠了,生活已经没有缺憾了
苏牧道:“阿友,你很信任你手下的士卒吗”
郑友抬起下巴,又自信地道:“我早就在兵营里定下了十条规矩,而且赏罚分明没人不服”
苏牧语气舒缓地道:“如果副将和小兵们每天辛苦地训练,而你这个将军却偷懒,哪里还有威严在日积月累,肯定会有抱怨之声。既然你在兵营里定下了十条规矩,你这个将军就应该第一个遵守规矩。你别忘了,兵勇们可是习惯了打打杀杀的,反骨多得是”
郑友听后,认真一想,当真皱起眉头来。对于苏牧的提醒,他是很信任的,不敢马虎。
被苏牧这么一分析,一旁的郑晴川也不禁有点害怕各种阴谋立马像肥皂泡泡一样地漂浮在她的脑海里一想到士兵们手中的大刀,刀光闪闪,一道道寒光,她就不觉得洞庭湖好玩了,表情沉闷下来
郑友知错就改,立马告辞,回兵营去了。
郑晴川抱住苏牧的胳膊,小声地对苏牧道:“苏牧,我们玩几天就走吧”表情相当地认真
苏牧瞬间被逗笑,抬起右手,揉揉郑晴川的头发,答道:“阿七,不用这么胆小,郑友的官印还没有失效,还镇得住虾兵蟹将明天我陪你去当渔翁”
郑晴川把额头靠到他的手臂上,忐忑地道:“我的心跳有点快。”
苏牧拍拍她的后脑勺,声音清润地道:“别多想。”
苏牧的清润声音有镇定人心的作用。可是,郑晴川总觉得心里还有阴影在。她不再啰嗦,努力地让自己转移注意力,去想轻松美好的事,渐渐地靠近他的胸膛,默默地听他的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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