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晚躺在床上,昏睡了过去。
大概是真的得到满足了,又或者是怕她磨得更狠,她手腕上的镣铐已经被迟夙取下。
他垂着睫毛,仔细地揉着她脚踝上的红痕,指尖灵流微微一闪,那片痕迹已消失了大半。
撩开早已撕坏的衣袍,迟夙的眼神颤了颤。
他俯身过去,吻她汗湿的额头,“对不起,我带你去洗澡。”
晚晚当然听不到。
迟夙抱起她,正要转身离去时,看到凌乱的床榻,以及她衣衫上那一抹嫣红。
他回忆起在十重禁渊的那个夜晚,他太懵懂,反而还要她来教时,不由得失笑。
他挥手,将那件衣衫收回,使用了清尘诀,床面又恢复整洁。
接着他打开笼子,走出密室,来到水雾蒸腾的浴殿给她清洗。
清洗完后又回到笼子里,给她穿上崭新柔软的长裙,又戴上了锁链和镣铐。
他站在床边看着熟睡的她,白裙少女手脚纤细,裸露的肌肤上布满了他的吻痕。
她像一只白蝶,被漆黑的锁链锁住,失去了飞翔的能力,脆弱不堪,散发出致命的凌虐之美。
他垂眸想了想,再一挥手,笼内便绽放了满地的白昙。
他抱着她躺下,将她的脑袋按在他的怀中,看着笼外的虚空。
“晚晚,这里是我亲手为你打造的牢笼,你一定会喜欢的。以后你就留在这里,不要乱跑,要乖乖的,也不要让我担惊受怕。”
“我知道,也许你不太喜欢,但是我想不出能阻止你消失或离开的办法了。”
他低下头,忍不住去吻她的发,吻她的额头,去吻她的脸庞。
他的吻越来越用力,辗转到脖颈,一串一串,如象征占有而疯狂盖上他的印章。
当他在撩开她颈窝间的长发的时候,他愣住了。
屏息之间,他忽然想要落泪。
他看见她柔滑细腻的肌肤中,一只红蝶正破茧而出。
极淡的红,像初绽的花瓣,像初生的幼芽,像晨曦中的第一抹红霞。
迟夙低头看向自已的胸口,那道陈年的伤痕旁,心口上,一朵模糊的昙花隐隐浮现。
他缓缓闭上眼,唇瓣落下,鼻尖轻嗅她的气味。
“晚晚。”
他再次搂紧了她。
“你回来了,可我还是害怕。”
“怎么办?”
银发的男人已不再是少年,但他仍有一双落满星光的眼睛,他希冀,他呢喃。
“我好想折断你的翅膀,成为你的枷锁,我想让你把我当成你,像我对待你那样对待我——”
“吻我,摸我,蹂。躏我,让我疼,用你的方式惩罚我。”
他想主动躺在她的手心,被她的温柔包裹,得到她全部的爱。
“我们会永远在一起。”
他吻她的睫毛,“你先睡,我晚点再来看你,我们一起吃饭。”
接着,他起身,身影渐渐消失在笼中。
在他消失的一瞬间,晚晚立刻从床上坐起,睫毛微颤,衣袖中的手指兴奋地攥起。
好啊小变。态,你给姐姐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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