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管家捋了捋胡须,沉吟道:“这就怪了,知府的亲兵不去保护知府,跑来这里作甚。”
无忧顿了顿答道:“怕是和父亲有关吧。”
张管家急忙又问道:“和老爷有关,莫不是要放了老爷,可是不对呀,要放了老爷的话,直接放了就行了,干嘛要把院子围起来。”
无忧心里也在琢磨,要说抓人吧,直接差衙役过来就行了,可是这次来的却是知府的亲兵,而且围而不抓,不知道是什么缘故。
就在此时,张管家突然一拍脑袋说道:“对了,对了,知府的亲兵在此,那说明知府也应该在附近才对呀,可是为什么一直不现身讷。”正说话间,突然来人通报说知府到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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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忧和张管家急忙奔了出去,只见门口一顶官轿停在那里,知府正站在旁边,无忧和张管家急忙迎上前去恭敬道:“草民不知知府大人驾到,有失远迎,恕罪恕罪。”
知府大人笑盈盈的将无忧扶起道:“公子英雄少年,不久前救鄙人于危难之际,只是鄙人一直被琐事缠身,未来答谢恩公,今日刚好得闲,特来报当日救命之恩。”
无忧急忙回道:“不敢当,不敢当,大人您客气了。”说罢就让了进去。
来到大厅之后,不等无忧开口,知府就抢先说道:“想必公子一定在担心令尊的安危吧。”
无忧急忙应道:“正是,正是,不知家父这些日子怎么样了。”
知府接过无忧的话说道:“我这次来正是为了此事,自从令尊入狱之后,我上下奔走一直在斡旋此事,现如今终于有了一些眉目,特来告诉公子。”
无忧听闻之后大喜过望,急忙问道:“怎么样了,家父是不是可以出狱了,我就知道家父是被冤枉的。”还未说完就已痛哭流涕起来。
知府拍了拍无忧的肩膀说道:“公子,出狱怕是还早了些呀。”
听闻此言,无忧稍稍放下的心又突然提了起来,急忙问道:“不知还有什么问题,请大人赐教。”
知府捋了捋自己的胡须,欲言又止道:“本来上下都已经打点完毕了,就等上面的批文就可以放人了,可是不知道哪里又冒出来一个钦差,说是此事有蹊跷,一定要面禀圣上,我又四处托人打听,才知道这人就是下来搜刮民脂民膏的,已经托人传出话来,没有十万两这个事情解决不了。”
此言一出,无忧顿觉心惊,家里该买的早已买完,现如今只剩下这座宅子还值个把钱,只是宅子一卖的话,这一大家子的人去哪,即使要买,估计一时半会也找不到买主。
知府见无忧迟迟不语,顿了顿叹息道:“我知道府里上下为救令尊,早已倾家荡产,只是这上面来的钦差,我也说不上话呀。”
此时张管家突然接过话头说道:“大人明鉴,府里此刻确实拿不出那么多银两,不知能否宽限几日,让我们凑一凑。”
知府摇了摇头说道:“来之前我已经找钦差大人侧面问过了,谁知道这就是一个滚刀肉,油盐不进,我好说歹说,也不肯让步,今晚就要,过时不候,而且只要银票,我这才着急忙慌的来找你们商量。不过看样子,府里确实没有办法,唉,看来天要亡我令狐兄弟呀。”说罢拿出手绢,擦了擦眼角的泪痕,就要往外走。
无忧见状,急忙将知府拦住,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拉着知府的衣袖哭诉道:“大人明鉴,我父亲是被冤枉的呀,求您一定要救救我父亲呐。”边说边对着知府连连叩首。
知府一边扶着无忧,一边说道:“公子何必行此大礼,滴水之恩,尚且涌泉相报,公子对我有救命之恩,我又岂会见死不救,只是我俸银微薄,恐怕只是杯水车薪,无济于事呀。”说罢不由得叹气起来。
无忧接着又说道:“大人,您看这座宅子能否对公抵押,折合些银两。”
知府上下打量着宅子说道:“这座宅子,抵押倒是没啥问题,只是对公抵押的话,价钱比较低,换不了多少钱的。”
无忧顿了顿说道:“现如今,这么短的时间想要卖出去,别说卖个好价钱,怕是连个买主也找不到吧。”
知府看了一眼无忧,故作神秘道:“其实我来之前,有一个人托关系找我,想要买下这座宅子。”
听闻此言,无忧急忙说道:“那再好不过了,不知买主现在哪里,能否见上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