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桃:“你充谁老子,你说粗话。”
韩国庆:“你喊我爸爸,我不就是你老子。”
陶桃冷笑:“我那是尊重你,我的尊敬是给值得尊敬的人。”
韩路满心苦涩:“你们能不能少说两句,我受不了。”
韩小妹又哭起来。
这个时候,大门打开了,老金提着甲鱼上来:“乱扔什么东西啊,都把宋副主任的车砸了个坑。放心,我不会告诉他的。”
有外人在,陶桃一转身回了自己房间,只留老韩一个人在客厅里不住顿脚。
被老韩踢下去楼的甲鱼最大,有六斤左右。
甲鱼兄死个很惨,七窍流血,背甲破裂。
韩路忙弄去厨房收拾好了,炖进钢精锅中。
老韩走了进去,把门关上。
韩路很怕父亲,求道:“爸爸,别闹了。”
韩国庆却没有发火:“娃,你婆娘不是个善人,我跟她合不了,等妹妹满月我就回家,你也别留我。”
韩路:“再说,再说。”
韩国庆:“我刚才不是说有一件要紧事办吗,那就是买房子。这个月趁你媳妇坐月子,我把房给你买了,免得又出波折。这几天,我跑各售楼部看看,有合适的就给你订了,写你和陶桃的名。我出首付,你们还按揭。”
韩路迟疑:“瞒着陶桃不好吧?”
韩国庆又发怒:“看你这趴耳朵不中用的样子,少给老子废话。”
韩路噤若寒蝉,着声不得。
这只甲鱼没有放血,汤色很难看,竟然带着黑色,味道也有点不怎么样。
半夜,韩小妹依旧闹夜,韩路这几日又要哄孩子,又要上班,又要洗尿布,又要做家务,睡眠不足,整个人都是蒙的。在客厅里走着走着,竟然就有短暂的断片。直到陶桃一声惊叫:“小韩,小韩,我不行了!”把他惊醒。
这一声叫甚是凄惨,韩路寒毛都竖起来,急忙跑回房间:“怎么了,怎么了,别吓我呀!”
陶桃眼泪汪汪:“我的心像是要爆炸了。”
“爆炸,这是形容还是真正准确的描述?”
“我感觉它在跳个不停,它想要膨胀破裂爆炸,就好象是陷入苦情中的恋人。”
韩路差点被她气笑:“姐,你就饶了我吧。”
陶桃一脸凄婉:“小韩,你摸摸。”
就拉住他的手放自己心口上。
忽然,一股热辣辣的液体喷到韩路手上,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重的奶味,很熏鼻子,很上头。
韩路脸色大变:“下奶了?”
陶桃点头:“刚才我就感觉不对,你的手一压上去,银瓶乍破水浆迸,铁骑突出刀枪鸣。”
韩路扑哧一声笑起来:“不就是有奶了吗,还陷入苦情中的恋人,还《琵琶行》再整下去没准你还得跟我整一出《少年维特的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