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天阳划开手掌,泛着淡淡金芒的鲜血顺着长指滴落在玉杯中。
真仙血脉弥足珍贵,没复苏前用一点少一点,体内越少,越难复苏,谁也不会做这种自损的事,这个傻子!
“别自以为做了好事,我就会感激你。”容玄嗤鼻。
叶天阳把头伸进去,突然吻住他的唇。
“我想做坏事。”
石门应声而关,叶天阳扯下自己衣袍,翻身进入鼎中。
“叶天阳!”容玄呛了口水,长睫湿润,遮住了锐利的视线,水珠顺着清冷的脸上滑落。
叶天阳险些发狂,咬了下巴一口,叼住容玄脖子上的嫩肉,双手环过他的腰,压向自己,紧紧挨着……
玉杯落入鼎内与灵珍融为一体,浅淡金芒并未逸散,被叶天阳引导着,缓缓朝着容玄的身体聚集。
最关键的叶天阳没说,其实下禁制及喝醉等都是次要的,灵珍全都是辅药,恰好仙酿替代了部分,他算是歪打正着。
后来才明白,隐藏血脉说难也难,说简单也不简单。
听到谷族真仙消息在查师父是真,还搜寻了一段时间,后来不了了之,叶天阳花好些年筹备那些,全都是以不侵犯师父为前提,真血也有强弱之分,是十族与不是十族有差别,步骤特别繁琐如果他姬族真血不多,估计耗尽了都不一定能隐藏得了,可做了以后,隐藏血脉就简单了。
唯一的相同点就是都需要真血。
总之按上次那样,肯定错不了,叶天阳把确定不确定的因素全部加进去,甚至包括雷劫。
当然他用的是容玄给他的那道吞噬雷劫,对师父几乎没有伤害。
九日下来,容玄吞噬了药力,精神气臻至巅峰,容族血脉之力暂时隐藏,他虽然浑身不舒服,也终于稍微安心了不少。
“大功告成!”叶天阳脸色泛白,头晕目眩,刚出门的时候险些一头栽倒在地,毕竟是耗费了本源真血,再加上九日不眠不休,鼎内的灵药药力全给容玄了,他自己一点也没吸收。
容玄一把揽住了他,塞了枚丹药到他嘴里。
叶天阳搂住他的脖子,有气无力地道:“师父背我。”
“自己走。”
这货是圣师,还是天族真血复苏后的圣师,容玄不信他精神力就这么点。
叶天阳扶着石壁喘气:“还是先斩后奏好。如果要隐藏血脉,本来就得这样,如果师父的血脉觉醒了,而我的没有,几乎没有可能隐藏血脉,所以只可能是这个原因。还好我没猜错。”
九次,一次至少五个时辰,加起来的总时间和上次闭关地里差不多。
其实在此之前容玄问那些话的时候,就已经察觉到叶天阳发慌,有的地方说得流畅,总体看来说得通,但不必要的解释太多,就有作假的嫌疑。
有心替他隐藏血脉是真,但究竟怎么做到的,估计自己都不清楚。
算是有了个心理准备,恰好灵身跟随谢宇策出入各大城池,故意受了点伤,干脆就以闭关为由数日不出,不至于露出马脚。
“再嘴硬。”容玄抓着他的手臂猛地一拧,把人背了出去,一路上叶天阳疼得惨叫。
容玄不耐其烦,把他往树下木椅上一扔,转身就走。
“师父,我错了,别生气。”
叶天阳从后面环住他的腰,把头埋进他背上,用力一带,把容玄拉到他张开的双腿间坐下,力气之大,跟方才有气无力的样子相差甚远。
“其实我也没把握,提前说了,师父肯定不会尝试,还会怪我别有用心。估计还会追究上回的事,我没办法。”
容玄被囚禁时,最开始的心态还是很放得开,甚至有心情和叶天阳较劲,按道理这货比他还痛苦的样子,着实让容玄宽慰了不少,只是后来叶天阳变本加厉,容玄这才慌了,彻底动了杀心。
当时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对叶天阳过分宽容不对,这人早就该死!
容玄不惜与谢宇策联手,甚至连谷圣子也不想放过,接着没想到,就那么被带去谷族禁地走了一遭,因为要寻叶天阳所以他答应去了,结果险些出了大错。
容玄浑身每一根神经都绷直了,他因为叶天阳落入最大的敌人手里,恨不得叶天阳去死,死无葬身之地,结果却因为叶天阳逃过一劫。
这货非要在他下定决心要杀人的时候,突然就这么给他来这么一下,事后还生死不明,容玄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徒弟逃了,容玄抓他回来,可真要面对面了,又怎么看怎么不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