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红棠略有些苦恼地琢磨着姐姐的事,不管怎样,总算是告一段落了。
白术见自家小姐叹了口气,黑眼圈似乎又浓重了些,当即说起令她高兴的事。
“小姐,听风楼那边来消息了,申九和午七飞鸽传书回来,事已办妥。”
话音落,将一封密信递到她手上。
黎红棠心情瞬间大好,打开密信,一目十行看完,嘴角勾起。
“最近太子的火气应该不小,过几日陛下去承德避暑可能不太平啊。
白术,你去告诉其他人,务必做好一切准备。
陛下的仪仗出京后,不管京内还是京外,都派人盯着。
到时候相公也会随行御驾,除了丑二,再多派几个人暗中护着。”
有人狗急要跳墙了,啧。
白术点头应是,出去准备了。
上京,东宫。
楼似夜如往常一般来到东宫,准备今日的太子授课。
人刚走到院子门口,就被太子近卫拦住了。
说是太子今日身体不适,不能听学,让他今日暂且回府。
楼似夜朝里看了一眼,所有门窗紧闭,看上去不像是生病,倒像是在屋里密谋。
他假装什么都未看出,点了下头,转身离开。
太子近卫紧张地目送着他离开,才悄然松了口气。
“人走了吗?”
正如楼似夜所料,此时太子屋里确实坐满了人,个个神色凝重又紧张。
除了太子府的幕僚,还有跪在地上的工部侍郎陈拓,以及兵部尚书府的谢昆。
其中一个幕僚趴在窗子跟前,掀开一条小缝朝外看去。
待楼似夜转身离开,才放下窗子,转身重新坐回位子上,恭敬地朝上首的太子点头。
“走了。”
太子一身怒气,脸气得通红,手里还拿着个花瓶。
谢昆鼻青脸肿地跪在地上,时不时地痛苦哀嚎两声,看见太子手上的花瓶,抬手捂住了头。
太子确实是准备用花瓶砸人的,要不是楼似夜刚过来,早招呼过去了。
“那么大个船队,说劫就劫走了?你们俩是干什么吃的!”
太子真是越想越气,脸色铁青,目光如尖刃凌迟着两人,无情地剖着。
谢昆吓得哆嗦两下,脑袋不停地磕在地上,已见血红一片。
“太子殿下,这真不怪我们,那条水路都走了那么些年,也没见出过事。
再者,我们打着官府盐船的旗号,一般人也不敢劫持啊,谁能想到……”
啪——
那只花瓶还是被太子砸了出去,正砸中谢昆的脑袋,瞬间鲜血横流。
谢昆只觉头昏脑涨,抬手抹了一把血,加上疼痛加身,直接晕了过去。
跪在旁边的陈拓见此,越发把身体伏在地面上,也不敢狡辩了,否则旁边谢昆就是他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