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霖沉脸色瞬间跟淬了冰似的。他在书房里等她那么久,还以为她是不知道怎么开口才不来找他,哪知道这个没心没肺的女人竟然早就睡了!
司霖沉越想越觉得生气,整个人就跟着了魔似的,不受控制地朝着床边走去……
安酒酒平时睡眠不算沉,但今晚却因为刚好在做梦的缘故,并没有因为司霖沉的靠近而清醒过来。
她刚开始梦见自己变成了一条小鱼,在大海里自由的游来游去。然而突然间她感觉身上一沉,抬头竟发现身后多了条巨大的鲸鱼,对着她穷追不舍。
安酒酒使出了全身的力气往前游,然而还是不可避免的被鲸鱼追上了。
眼看着鲸鱼已经对着她张开了血盆大口,安酒酒一着急,猛然便睁开了眼睛,映入眼帘的却是一张冷峻熟悉的脸。
“啊……”
“闭嘴!”
她的惊呼声刚刚出口,却被两瓣温热的薄唇堵了回去。
安酒酒脑袋里有片刻的空白,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直到感觉身上传来一阵阵酥麻入骨的感觉,她才猛然回过神。
低头一看,果然自己之前穿的睡衣已经被丢到了地板上,安酒酒脸上腾地一下就烧起来。
司霖沉看着她绯红的小脸,眼神越发深沉复杂。
虽然她这次回来,两人才睡过四次,但他却能明显感觉出她在床上其实很青涩,跟四年前的第一次相比根本就没什么区别。
难道她这四年真的没有过其他男人?那为什么这次回来她又表现得那么急切?
司霖沉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可一时间又想不出为什么,再加上她对他的诱惑实在太大,司霖沉很快就把这个突然生出的念头抛开,专心投入到了运动中。
第二天早上,安酒酒从床上醒来的时候,身旁已经没了人影。
整个房间都空荡荡的,只有她的衣服孤零零躺在地板上。
她叹了口气,披着被单起身,在衣橱里随便找了件外套披上,弯腰将地上的睡裙捡起来,正准备扔进洗衣机,却发现睡裙的扣子被扯得七零八落。
安酒酒:“……”
那个混蛋不是很能克制吗?
还是说他只是在她清醒的时候克制?
安酒酒简单洗漱了下,蹦跶着下楼,拖鞋在楼梯上发出啪嗒啪嗒的响声,在空荡荡的家里显得格外响亮。
就在这时,厨房的方向突然走出个人影:“大小姐醒了?”
安酒酒看着那人,明显愣了下,过了好一会儿才带着点惊喜的语气开口:“刘婶?”
刘婶原名刘静,从安酒酒记事起就在司家当保姆,性格很是温和,对安酒酒跟司霖沉也是极好。
不过前些年她儿媳妇生了娃,她辞了司家的工作回老家了,司家也换了新的保姆。
“没想到这么多年,大小姐还记得我。”刘静笑容温柔中带着慈祥:“大小姐长大了,更好看了,我差点都没认出来。”
看到旧人,到底是件高兴事。
安酒酒也勾起唇角点点头:“刘婶倒是没怎么变。”
这种话对于上了年级的女人来说,很明显算是夸奖了,刘静麦色的脸上泛起点羞赧的红:“大少爷给我打电话说大小姐的脚扭伤了,需要人照顾,刚好我孙子大了也不需要人时时刻刻看着,所以我就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