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剑老祖在马上一观,眼见土登丹巴与傅英分别以静制动,后发制人,竟然先后破了两座血刀阵,这还得了。眼见玄武炎?率第三座血刀阵继续围困土登丹巴,而傅英则要相助土登丹巴,急忙把令旗一挥,盛嗣次仁于是率下山之兵直扑傅英。
傅英还未从以静制动之态中跳脱出来,眨眼间长矛兵们的长矛已经将将够在自己的身上。
傅英一剑削去一排矛尖。那后继的长弓兵又把长箭毫无忌惮地一簇簇射入。
傅英一边拨打“嗤嗤”不绝的雕翎,一边拨打时不时捅过来的长矛,心道,这样下去,我连一个兵都碰不到我就死了。眼见又一支长矛搭过来,他足尖一点,跳上长矛,沿矛杆几点几纵,落入长矛兵与长弓兵阵中,挥剑杀去,犹如砍瓜切菜一般。傅英虽曾立愿不杀明军,此时也顾命要紧了。
这时盛嗣次仁持一把腰刀杀来。
傅英知他是央金父亲,惟恐伤了他,远远避开。
这时一些削刀手、藤牌手纷纷杀到,围定了傅英厮杀。
傅英虽曾经任过锦衣卫护卫使等军职,但并未上过真正的战场、真正的战阵,须知战场之上不比单打独斗,往往瞬息万变,敌军三五成团,来攻方向四面八方,兵器随手可抄,除了手疾眼快,更要心黑手狠,招招致命方可。
不一刻,处于步战之中的傅英已经杀成一个血人,杀了应有上百人,尽管身上都是对方崩溅上的血,任何一个试图靠近自己的人,都会被先发制人地杀死。这时羊卓行司的长矛兵、长弓兵都把兵器换成了短矛、钢刺、铁棍、铁铲,不断涌上。
傅英惟恐宝剑砍断,又恐体力尽失,于是夺了一把钢刺,边打边退,向山上退去,这样居高临下,而且后背无忧,可以保存体力。
盛嗣次仁见几千军兵杀不死傅英,反倒被他反向逃上山去,又要亲自冲上去,不想被血剑喝止。血剑知次仁上去必死,所以不忍爱将送死。
另一边,土登丹巴他用了一式“千手观音”,把屁股下面的血刀莲台打了出去,打得血刀门众鬼哭狼嚎,成功破了血刀第三阵。他未瞧见傅英逃上伯舒拉岭,便向来时方向纵去,正遇血剑率机动人马卡住了归路。
血剑手下孙嗣边巴把手一挥,蔡巴行司的兵马不愧为总机动预备兵力,皆是火铳兵,前身在中原为大明神机营。
火铳兵架铳开射,一顿乱轰,可怜土登丹巴,尽管把藏袍甩成衣棍抵御,右肩仍中了一铅弹,虽未贯通,但也血流如注,胸前若非有那柄圆月弯刀又挡了一弹,只怕早已命归那世。他不敢转身,否则转身之机,必被轰成筛子,于是忍痛后纵,一纵纵出两丈开外,趁火铳兵前排填弹、后排补位之机,又纵出两丈,正落在羊卓行司的兵众之内。
羊卓兵将刚被傅英杀个透心凉,乱了行伍,纷纷杂杂,一部分上山追杀,一部分正在懵逼。不想土登丹巴这只落魄的凤凰砸在这里。